能幫些忙,卻也不用再多費心,交給下人去辦就好。
季子漠所圖不過碎銀溫飽,只想著在桑農縣混點錢,並不想揚名大笙。
不過旁人一片好意,他也不好多說。
笑著道:“吳老爺一片好意子漠感激,只是好詩難得,子漠回去必定細細琢磨,年前怕是來不及。”
吳老爺點點頭,常年接觸學子,自是知道好詩不易。
“不急,只是若是如此,哪怕我盡了力,潤筆費怕是隻能拿到三十到五十兩左右的價格。”
季子漠起身抱拳感謝:“已經足夠,子漠多謝。”
季安坐在幾步遠的地方 ,想說話又不敢,彷佛屁股上有釘子一般,見季子漠要告辭了,終是忍不住一臉急迫道:“大哥,大哥你有詩的。”
吳老爺來了興趣,忙問是何詩。
季子漠心裡暗道一個不好,原主那些詩都要人命啊!
顧不得什麼,忙大步走過去想捂季安的嘴。
誰道季安嘴那叫一個快:“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
後面的話被季子漠捂在了嘴裡,嗚嗚的說不出。
只聽得兩句,吳老爺便靈魂一顫,只覺得一道炙熱的光擊中蒼老的心臟處,回過神來忙追問:“後面呢?後面呢?”
季安說的是這兩句,而非原主所寫的詩,季子漠一時不知道是要悲要喜,捂著季安的手沒松,對著吳老爺解釋道:“這不是我寫的。”
吳老爺見季子漠不說,大力推開他蹲下身問季安:“你來告訴我,全詩是何?”
也不知道吳老爺怎麼手勁如此大,季子漠被他推的一踉蹌,齊玉忙上前扶住他。
季子漠腦袋疼,叫了聲季安。
吳老爺回頭瞪了他一眼,拉著季安走到一遍,誘惑道:“你想不想讓你家有很多錢?你告訴我,你哥的潤筆費就能翻幾倍。”
季安想扭頭看季子漠,吳老闆掰著他的頭不讓他轉:“看我。”
季安知道大哥不想讓說,但想到錢,就低頭扣著手說:“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風雨不動安如山。嗚呼!何時眼前突兀見此屋,吾廬獨破受凍死亦足!”
“大哥在灶房念給嫂嫂聽的,我就記得後面的這些,前面的不記得了。”
在吳老爺敬仰的望過來時,季子漠無奈解釋:“真的不是我寫的。”
季安忙跟著說:“大哥當時也說了,不是他寫的。”
吳老爺:“那是誰寫的?”
季安:“大哥說是一個叫杜甫的寫的。”
吳老爺:“杜甫在哪裡?”
季子漠:“仙去了。”
吳老爺:“葬在了何處?墓在哪?”
季子漠:
吳老爺性子較真,見到了這個時候季子漠還是不認,猛的站起身,拉著季子漠往外走:“走走走,你帶我去杜甫的墓,我也不說別的,只要是碑上寫了杜甫兩個字,我就信這詩不是你寫的。”
說到最後,季子漠已經無力解釋,只是吳老爺無論怎麼軟硬兼施,季子漠都不說全詩,他真沒有當文抄公的打算。
默默的在心裡和杜甫說了句抱歉。
季子漠下樓給季安季丫買筆墨,齊玉落後了一步,吳老爺看著他問道:“近來可還好?”
兩家有些交集,齊玉喚他一聲吳伯父,道很好。
又拱手拜謝道:“多謝吳伯父提前支與我夫君的銀兩,齊玉感激不盡。”
吳老爺疑惑道:“什麼銀兩?我並未支給他銀兩。”
齊玉還在做著拜謝的姿勢,聞言怔楞住。
買了紙墨筆硯被吳老爺親自送出書肆。
季子漠意外的看向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