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寵夫郎了?”
趙嬸子拉了拉小木凳,坐到人群中間:“你們瞧見過季子漠幹活?別說是季蘭嫁走後,就是季蘭在家的時候,季子漠也是油瓶倒了都不扶的人。”
“這一有了少爺夫郎,又是做飯,又是洗碗的,那活幹的別叫太麻利。”
眾人震驚,柳二勇家的夫郎連鞋底都不納了,不敢置通道:“你怕是說謊吧!季子漠能幹活,還能進灶房?”
見他們不信,趙嬸子拿著玉米棒道:“怎是假的,我們家和他們家就一牆之隔,有什麼動靜還不得知道的一清二楚。”
她沒事就貼著牆聽聽。
趙嬸子勾著手掌,示意他們靠近點:“我跟你們說,不止這樣,那少爺哥兒怕是個清高的,看不上季子漠,都不讓季子漠進房睡,回來這麼久,季子漠都是和季安季丫擠在一起的。”
“啥?不讓睡?”
趙嬸子:“可不是,在縣裡睡沒睡不知道,反正回來都不是一個屋的,你看季子漠稀罕夫郎稀罕的樣子,總不能是季子漠不願意睡哥兒。”
說著撇撇嘴:“哪裡有男人開了葷,能離的了女人/哥兒的身的,還不得想日日開墾起來。”
“我估摸著,應當是少爺哥兒不喜季子漠,你瞧他天天冷著一張臉,對我們不笑,對季子漠也沒個好臉的。”
有那放得開的,捂嘴笑著接話道:“許是神童只學問上神,做男人不神,少爺哥兒不滿意,把他趕出了房呢!”
“這男人不中用,用手撩撥起來卻給不了爽快,確實挺讓人惱的。”
“吆,聽你這話的意思,是你家男人不行,用手撩撥起來給不了你爽快了。”
“誰誰誰,你男人才不行呢,我男人最行,每次都爽快。”
這話說的讓臉皮薄的羞紅了臉,一群人哈哈大笑,開起了葷腔。
季子漠就是打死都想不到,趙嬸子能大晚上的不睡覺,披著被子聽他們家牆角。
柳元寶家在村尾,他帶著齊玉走過去,路上叮囑他如何說。
“我畢竟身份有些尷尬,不太好送東西,你是我夫郎,行事便宜點。”
“也不需要多說什麼,就去房裡把東西給柳元寶就行。”
齊玉拽開他牽著的手腕,悶頭走不說話。
季子漠扯了扯他的袖子:“齊玉?齊玉?幫幫忙唄。”
直到柳家門前,齊玉都沒搭理季子漠,在季子漠嘆氣時,抬手抽出了他袖子裡的東西。
知道他願意幫忙,季子漠撞了撞他的肩,討好道:“回家想吃什麼,你點菜我給你琢磨著做。”
季子漠自覺對做飯摸出了個門道,只要捨得放油,然後鹽不放太多,大多都是能吃的。
好不好吃另說,肯定不會到不能下嚥的地步。
齊玉往一旁挪了一步,實在不想搭理他,旁人成婚季子漠巴巴的送禮也就算了,他與那哥兒舊情牽扯,偏偏帶他這個夫郎來擋門面,此事辦的實在是糟心。
可齊玉又偏偏說不出旁的來,畢竟季子漠有時叫他都叫哥們,從不曾拿他當過夫郎。
家裡的哥兒明日出門子,柳家今日就把大紅喜字貼了起來,陪送的嫁妝放在院中,兩口箱子,兩把椅子,一個四方桌,另兩床厚實棉被。
柳元寶的爹叫柳大勇,是個木匠,村裡需要打些什麼都是找他,家裡的日子雖不是多富裕,卻還是不錯。
此時他正蹲在地上摸箱子的邊角,看看還有沒有毛糙的地方。
聽到腳步聲抬頭看到季子漠,當下就變了臉,唯恐板上釘釘的婚事出了岔子,自家拎不清的哥兒真的毀了一生。
那邊拍棉被的柳母瞧見人,也是臉色一變,似是看到了渾水猛獸。
不受歡迎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