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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到趙嬸子門外,恐懼的閉著眼,揚著菜刀棍子跑進來。
啊啊啊啊啊啊,壯膽的大喊大喝聲震破天際。
季子漠心裡咯噔了下,場面好像搞大了。
忙放下筷子走出廚房。
趙家院中皆是傻眼,抱著大戰一場,怕是要丟了命衝進來的人,提著心把院子看了一遍。
“強盜呢?”
村長年紀大些,舉著菜刀晚來了一步。
此刻,靜可落針的院中,季子漠站在灶房前,尷尬解釋了一番。
村長氣的鬍子亂顫,顧不得罵人,忙點了幾個人道:“快,快去把去縣裡報官的小子攔回來。”
點到的人撒腿就跑,這要是捕頭來了發現是誤會一場,還不得發大火。
等人跑遠,村長指著趙嬸子吹鬍子瞪眼,罵了又罵。
趙嬸子縮著脖子往後躲了躲,躲到了趙大力身後。
趙大力臉上青了白,白了青,尷尬的厲害。
季子漠不等村長看向他,就主動接過話道:“今日之事都是子漠不是,擾的各位叔伯受了驚嚇。”
隨後對趙嬸子鄭重拱手道:“是子漠不知分寸,吃了趙嬸子的白麵餅子。”
季子漠把過錯全攬了去,又對這眾人一一鞠躬,態度做的足足的,反倒是讓人不好計較。
見眾人面色稍緩,季子漠似是慚愧的尷尬笑道:“是子漠想當然了,昨晚回到家見家中空無一物,身上又身無分文,就想著和村裡人親如一家,來趙嬸子家叨嘮些飯菜。”
熱氣蒸騰的煙霧快要散去,趙嬸子想著自己一鍋的白麵餅子,嗆聲道:“你家東西又不是我全拿的,怎不去別家去吃飯菜。”
季子漠臉上囧的微紅:“子漠現如今是如何處境,大家都是知道的,古人常說: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漿,大家不見外的分了我家所有,我就想著大家對我也是如此,打算著找到活命的法子之前,在各位嬸嬸大娘家輪流著吃些飯菜。”
說著侷促的抱起季丫,在季丫季安的心中,季子漠是頂天立地的大樹,此刻這般狼狽的模樣,直接委屈的哭了出來。
季丫摟著季子漠的脖子,邊哭邊咳,實在是可伶。
季子漠垂著眸,有稜角的臉龐略顯冷硬,他背後挺拔如山,話中不乏威脅之意。
可懷裡有個哭著的季丫,腿邊有個哭著的季安,便衝散了許多強勢。
未拿季家東西的人紛紛指責趙嬸子們做的過,拿了旁人的東西,旁人吃她個餅子都不依。
趙嬸子強詞道:“我之前可是打過招呼的,是季子漠同意了的,全天下哪裡有人送了東西還來要的,更何況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瞧著他們幾個人身上的穿著,還有季子漠夫郎身上我見都沒見過的披風,哪裡像是窮的,不定在家裡吃著山珍海味,不要臉的跑來吃我的白麵餅子。”
是否同意過這事扯不清,季子漠只道:“趙嬸子,我們是抄家出來的,出門前是要搜身的,除了身上的一身衣物,再無其他。”季子漠語氣悲涼,視線落在齊玉髮間門那根白布條上。
趙嬸子睜大了眼,終是理虧的不敢看他,喃喃道:“我哪裡知要搜身。”
她就想著,齊家萬貫家財,腳底下偷踩張銀票,出來也是吃喝不愁的。
季子漠苦笑著,以退為進道:“今日的白麵餅子,子漠記在心上,若是能在這冬日裡活的下去,日後定然奉還。”
月牙白的披風繡著金絲雲紋,領口圍了一圈狐狸毛,只瞧一眼,就知是如何的金貴。
今日出門,季子默把身上的披風留在了灶房,自己穿著單薄,卻讓齊玉把自己的披風披著,說早上冷。
此刻趙嬸子點了披風,齊玉才懂為何,若是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