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無辜道:“你們知道的,我是贅婿。”
郭子方懷疑道:“你就一兩銀子都沒帶?”
季子漠晃了晃自己的荷包,裡面哐當響:“帶了,但是我晚上回家,夫郎是要查賬的。”
幾人震驚:“齊玉居然敢?”
季子漠:“那有何不敢,畢竟我是入贅的。”
郭子方怒其不爭道:“姻緣皆是夫為天,你就算是入贅,也是齊玉的天,你怎能好脾氣的讓他查賬,這事就算他鬧起來,告到衙門也是無理的。”
季子漠心裡暗道了句,忘記這是男子為尊的地方了。
不過話說,歷史上也沒見這麼誇張,自己這穿越的是什麼鬼地方。
謊話信口道:“我家夫郎樣貌好,才學好,性子好,我樂意讓他查,這叫情趣,你們不懂。”
四人:確實不懂。
齊母在時,季丫都是隨著齊母吃飯,現如今齊父齊母都去了皇城,齊玉想了想,讓人把季丫抱到了暗鏡院。
抱了季丫,對季安厚此薄彼顯得不公,又讓人去問季安是否過來用飯。
季安心裡依舊有些彆扭,為自己大哥不值,但經過季子漠的話,和乞兒那一遭,多少明白了些事理,更怕季子漠氣的真的不要自己了。
一張桌子上,三人而坐,季子漠不在,季丫和季安齊齊看向齊玉。
齊玉:
他原本想著,一起吃飯罷了,沒什麼,現在怎麼有些棘手的感覺。
剛想讓人去看看季子漠回來了沒有,司琴就氣勢洶洶的進了屋來。
“少爺,姑爺讓阿吉回來說,他今天不回來用飯了,什麼時候回來不一定,讓你先睡,不用等他。”
齊玉怔楞了會,嗯了聲,讓人擺飯。
司琴急了:“少爺,你怎麼不問問姑爺去了什麼地方。”
齊玉給季丫夾了菜,淡漠道:“隨他。”
司琴:“少爺,這怎麼能隨姑爺呢,這才多久,姑爺就去了洛河彎的花船上。”
院中風聲呼嘯,有些嚇人,房中靜默無聲,只有齊玉淡定的垂頭喝湯。
許是氣氛太過沉悶,季丫和季安握著筷子,忐忑的看著齊玉,未敢伸筷。
若是之前,季安聽到季子漠去了花船,他覺得是應當的。
但現在,說不出心裡是何種滋味,想著,這才成婚幾日,大哥應該再過幾日去花船的。
齊玉用公筷給兩人夾了菜,示意他們吃飯,等殘席散去,他如往常,隨手拿起案頭的書。
到了熄燈時,去了花船的人還未回,齊秋端上來一碗藥,他連問都沒問,一飲而盡後,躺在了床上,讓人熄燈。
月掛柳梢頭,季子漠輕盈的推開門。
床上的人翻了個身,季子漠原打算去櫃子裡取被子,聽到動靜轉身走向床邊:“還沒睡?”
“沒睡起來咱們說會話唄,我跟你說說我今天的成績。”高興的事想要找人分享,季子漠蹲在床頭,猶如想要炫耀的孩子。
話剛落,就見床上的人坐了起來,身子外探著,朝床外嘔吐著。
季子漠忙點了燈,昏黃燭光下,齊玉乾嘔著,眼尾泛紅,卻沒吐出來任何東西。
季子漠想幫他拍拍後背,還未走到跟前,就聽齊玉痛苦道:“你走遠點,噁心難聞。”
季子漠忙後退,抬手聞了聞袖子:“我洗過澡才回來的,還有味道嗎?”
聲音傳到屋外,齊秋司琴忙推門進來,季子漠遭人嫌棄著,被擠在一旁。
趁著這空隙,季子漠又去一旁的房間洗了個澡,連頭髮都洗了一遍。
他邊用長帕擦拭頭髮,邊走進問:“好點了嗎?”
齊玉喝了水,潤了潤乾枯的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