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雖小,心裡卻恨的厲害。
齊玉彎著腰,遞過來長命鎖與鞋子,他看都不看一眼,轉過身,朝著地上呸了一聲。
氣氛鄒然尷尬沉寂。
齊玉彎著的腰有些僵硬,寬袖中的手無助的收攏。
不過一瞬間,他手上的長命鎖與鞋子,被另一人伸手抽了去。
季子漠揪著季安的後領,笑呵呵的轉頭衝齊玉道:“多謝夫郎費心了,我和他出去聊聊。”
說完不等齊玉說話,拎著季安大步往外走。
走了兩步像是想起了什麼,回頭看向季丫:“你也來。”
季丫抱著鞋子,縮著頭忐忑的看了看齊家人,忙不迭的跟著哥哥出去。
留下的人,面面相覷,齊玉坐在一側提著心,拿不準季子漠是想做什麼。
“娘聽說,你昨日是歇在廂房的?”齊母只留下幾個貼身伺候的人後,方問道。
齊玉過了片刻,點頭稱是。
“為何?”
齊玉直言道:“兒不喜他。”
“喜不喜又如何,不喜才好,省的遭到背叛時,心痛如刀攪。”
她若有所指,讓坐在一旁想說話的齊父,彎了腰身。
齊母:“你喜不喜歡另說,成了婚,生個孩子出來,之後其他的事,娘都依你。”
“你不喜歡,懷了孕,到時候分院別住,都是可的。”
齊玉低頭不應,無聲拒絕。
齊母放軟了語氣:“玉兒,你打小就懂事,娘也從未要求過你什麼,只此一件,可好?”
“孃的年紀一日日大了,你也二十一了,再晚了,娘怕是見不到了。”
哥兒不方便行走,齊玉的性子更不適合經商,她總不能把家業交給季子漠,男人都是涼薄靠不住的。
只有儘快生個孩子出來,成了才,才能護著她兒的後半生。
齊玉抿著唇,道:“娘身體硬朗,我和夫君剛成婚一天,等過兩年再”
現在催生是否也太急了。
他話還未說完,就見齊母面色不適,手帕掩口,咳嗽不止。
齊父嚇的臉都白了,忙給她順著後背。
咳嗽稍減,齊母把帕子從唇上移開,赫然一口鮮紅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