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季子漠就讓他們跟著。
做牛車到縣上每人八文錢,是錢多來小爹定的價格。
八文錢不算多也不算少,有心疼錢的依舊是走路,故而車上坐的算不得擠。
還有十幾天過年,桑農縣已經提前佈置了些,商戶門前大多掛了大紅燈籠,瞧著就熱鬧的厲害。
季子漠抱著季丫,季安緊緊跟著他,三個人在縣裡買買買。
最先去的便是願安堂,直接拿了兩瓶解寒丸。
其後便是米麵各一十斤,季子漠原是想多買些,怕齊玉疑心多猜只能先少買些。
肉也剋制了不少,買了五斤五花肉,以及半筐沒肉的大骨頭,記得說是骨頭湯比較補,他們這一家子都要好好補補。
其他雜七雜八的不少,買的季安心慌不已。
一窮一白的家裡什麼都是缺的,哪怕季子漠剋制著減了數量,最後還是裝滿了板車。
東西太多坐錢多來的牛車不合適,季子漠又去僱了輛驢車,那掌櫃自然是沒好臉色,不過也未說些難聽的,只套車前先讓季子漠把錢付了,省的像上次一般,他那邊讓夥計弄好了驢車,進來和他說不租了。
三人找了個攤子,買了六個肉包,又要了三碗餛飩,熱乎乎的餛飩撒了蔥花,淋了芝麻油,饞人的厲害。
季丫季安不停手的吃著,季子漠咬著包子視線掃過面前的人來人往,又在想著怎麼能搞點錢來。
代寫書信的攤子上摞著紅紙,前面挎著籃子的婦人站著等著。
季子漠從桌上的盤子裡拿了個包子:“季安看著季丫,別亂跑,我去對面看看。”
季丫乖乖點頭,季安讓他放心,他們倆就在這吃餛飩。
就幾步遠的地方,也出不了什麼事,季子漠邊啃著包子邊走到書信攤子旁。
等到站著的人離開,他才開口問:“你這一幅對聯多少錢?”
這攤子還是上次寫棄郎書的攤子,攤主還是那個攤主,他剛把手插進棉衣袖口中,就聽到頭頂的問話。
“一十文,要寫嗎?”
季子漠:“如果我用你的紙筆自己寫,要多少錢?”
攤主:
“十文。”
季子漠把最後一點包子塞到嘴裡,十文,那就是利潤十文+,50以上,本錢就是筆墨紅紙。
攤主把剛暖熱的手又掏出來,打算給季子漠研墨。
季子漠忙道:“我現在不寫,就是先問問價。”
攤主:好想動手打人,不不不,我是讀書人。
季子漠牽著季丫在街邊想了會,最後似是定了主意,抱著季丫,踢了一腳蹲著的季安:“走。”
季安忙站起來跟著他走。
熱熱鬧鬧的大街,正中的一家匾額上寫著龍飛鳳舞的四個大字:遠山書肆
因來往大多都是讀書人,所以吵鬧聲到這處都少了許多,
掌櫃的瞧見季子漠稍顯詫異,邊想著他所來為何,邊從長案後出來。
笑著道:“季少爺來了,可是需要些筆墨?”
季子漠笑道:“我現在不過是一莊稼人,當不得少爺,你稱呼我季子漠就好。”
掌櫃的奉承道:“這是哪裡的話,季少爺十一歲考中秀才,誰人不誇一句文曲星下凡,若是季少爺覺得如此稱呼不合適,那我就改為秀才公如何?”
季子漠嘴角抽了抽,說實話,不如何,秀才公還不如叫名字。
心裡吐槽不斷,面上卻微笑道:“自是可以。”
掌櫃:“秀才公可是來找少爺的?我家少爺今天沒來書肆。”
似是怕季子漠多疑,又道:“秀才公與我家少爺相識,應當也知道我家少爺一看書就頭疼的毛病,平日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