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錢,多半是季子漠的錢。
上次杏花村那一遭,季子漠給了四十兩出去,遠不到一百五十兩。
後應該又讓他們做了旁的事。
麻尤虎董寒玉提過的名字,浮現齊玉腦中,季子漠和麻尤虎起了口舌,隨後桑農縣流言四起,麻老爺先後撞見麻尤虎和後院之人苟且,氣恨趕出家門後,在破廟被人廢了命根子。
此事起因是季子漠,後面是否是季子漠的手筆,齊玉想都不敢想。
他與麻尤虎無交情,麻尤虎此人禽獸不如,落得這個下場齊玉只覺活該。
但若是一切是季子漠操縱,此人必是睚眥必報之人,而且手段謀算了得。
成婚日子尚短,齊玉閉目回想,季子漠心機深不深他無法決斷,但定是一個擅算人心之人。
季丫落水命垂一線,齊母得了訊息就打發了媒婆上門,故而有入贅是齊家逼迫一說。
這個想法不止外人有,齊家也是有的,所以齊母齊母,乃至齊玉,都對季子漠有些愧疚之心,想著多對他好些。
好在成婚後季子漠處處做的妥帖,哪怕在外收了譏諷,被人下了面子,也是毫無惱色,坦言自己入贅的身份。
結兩姓之好,成婚前自是打聽過季子漠的性格品性。
想想那些話,齊玉扶著窗框,快要站不住。
打聽出來的神童,和這個季子漠判若兩人,齊玉心裡隱隱約約升起個嚇人的念頭。
“我方便進來嗎?”
敲門聲伴著季子漠的聲音傳入耳邊。
齊玉按下所有思緒,轉身道:“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