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董寒玉猛的笑了出來:“因趙大勇納妾,你同情我?”
齊玉:“沒有。”
董寒玉笑的陰鬱:“同情我的人不少,多你一個不多,不過他們只知趙大勇納了妾,卻不知那妾是我扔他床上,故意為之的。”
齊玉瞳孔微張:“為何?”
董寒玉回憶那日,似是快要吐出來,道:“成婚當晚,他喝的滿臉通紅,彎著腰上前,笑的像個流痞。”
“若是如此我便也忍了,可他偏偏咧嘴一笑,左邊是塞牙的韭菜,右邊是塞牙的肉絲”
董寒玉說到此,手捂著胸口處,乾嘔了下,再難說下去。
齊玉:這次是真的同情了。
八角亭中,兩人心平氣和的說了這些話,恍若回到了年幼時,兩人在黑夜裡說著悄悄話。
石桌上的棋盤被收到了一旁,兩盞茶冒著微弱的煙霧,兩人同時抬手端起茶,連喝了兩口 ,壓下那股反胃。
疾風吹動兩人衣襬,董寒玉看著齊玉,突兀的笑了,意味深長道:“我原以為柏敘哥一事我們倆輸了,擇婿入贅一事是我輸了,畢竟趙大勇無論怎麼比,總是比不過神童的。”
齊玉被他看戲似的眼神刺痛了下,渾身又豎起刺來:“季子漠子是比趙大勇強上千倍。”
他想也不想,開口就護短的話讓董寒玉微楞,隨後笑出了聲。
“你知道麻尤虎如今如何了?”董寒玉的話轉的莫名,齊玉更是警惕。
他不答,董寒玉繼續說道:“麻老爺氣暈後,麻尤虎被庶子趕出麻家,夜晚時,在城外破廟被人廢了命根子。”
齊玉又驚又疑,問道:“這與我有何干系,你今日找我來,就是說這些亂七八糟的?”
董寒玉:“麻尤虎一事,所有的起因皆是因為他與季子漠的一句口舌之爭,你就沒有懷疑?”
齊玉面上有些惱,董寒玉笑道:“我今日來不是和你爭論的,畢竟此事我也並無甚確鑿證據,信與不信,都隨你。”
“就算不說這事,只說他和趙大勇之事,他動了動指尖,就把蠢貨趙大勇身上的銀子盡數坑了去。”
“趙大勇鞍前馬後,端茶倒水的伺候那什麼反四少,到頭來連個正臉都沒得。”
“你家那個季子漠,三言兩句間,就讓郭子方几人對他真誠相待,雖說馬首是瞻還談不上,卻事事總要問一問他,他說去何處玩,幾人就跟著他去何處玩。”
看齊玉如臨大敵的樣子,董寒玉傾身不懷好意道:“季子漠有心計,有手段,入贅所圖為何?”
“你說,若是因為入贅你而不能科考,沒了前程,他會不會把氣撒在齊家頭上?”
齊玉來不及細想,當下反駁道:“大笙律例並無入贅哥兒者不能科考之說。”
“之前沒有,往後就有了。”
董寒玉收回身,理了理衣袖:“趙大勇蠢笨如豬,卻好打發,不過是給他納兩個小妾,費些花銷銀錢。”
“季子漠”董寒玉站起身,走下八角亭的臺階後,側身道:“你若是還和以前一般傻,對人不設防,我當真是看不起你,日後乞討離我董家遠些,別髒了我董家的門楣。”
對董寒玉,齊玉恨過,惱過,也反思過,那些年,自己是做了何事,讓他如此仇恨,恨的算計他,毀了他。
事情過了這些年,齊玉現想來,心中平淡,只有不解。
“我可有對不住你的地方?”
董寒玉抬起的腳步又落下,片刻後轉身道:“你處處壓我一頭,就是對不住我。”
天上青雲飄動,居無定所,董寒玉抬腳離去,腳下筷子粗的枯枝應聲而斷。
司琴原是站在不遠處,瞧見董寒玉起身便向這處走來,剛一靠近,就聽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