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董寒玉猶如被人卡住喉嚨,站在原地難發一言。
“對了,雖然還不知道是為什麼,但是我猜,趙大勇應該是你故意選的吧?”季子漠走了兩步,停下腳步側身隨意的問了句。
董寒玉瞳孔微縮,猛的看向他。
季子漠微微一笑,這下是真的走了,看來自己猜的是對的。
季子漠在幾條街上走了一遍,見天色不早了,便回了碼頭。
碼頭上錢多來扛著麻袋,遠遠的見到人來,拿不準是不是季子漠,便邊走邊瞧著。
猛不防被地上成團的繩子絆了一腳,當下連人帶麻袋都摔到了地上。
季子漠視力好,忙大步跑了過去,把人扶一旁。
天上陰雲一直不散,眼看又要天黑,還有大半船的貨未卸,船管事急的嘴上冒泡。
看到還有坐下來歇息的,指著錢多來就罵娘,問他還幹不幹了。
錢多來著急的想站起身去扛麻袋,季子漠把他按在地上:“你看看腳怎麼樣了,我幫你把這袋扛過去。”
地上的麻袋安靜的躺著,一個個搬貨的人從它兩側走過,腳步沉重又急促。
季子漠活兩輩子,做夢都未曾想過,自己有一天能來碼頭上扛麻袋。
他雙手抓住粗糙到剌手的麻袋,雙手用力,把麻袋搬離地面,又猝的放了下去。
腰間蓄了點力量,用盡全力才把麻袋扛到了肩上。
那邊管事瞧見季子漠沒扛起來,剛想開口罵時,見他扛了起來,便把罵聲收了回去。
看著清瘦書生樣,沒想到還挺有力氣。
錢多來擼起褲腿子看了看,剛才雖短暫的疼了下,現在沒破皮沒烏青的,那就是沒事。
他站起來小跑到船邊,又從船上卸貨人手裡扛起麻袋。
成排的板車停在一旁,有空的,有裝了半車麻袋的,季子漠跟跑馬拉松一樣,艱難的到了終點線,把麻袋放到就近的馬車裡。
肩上一空,季子漠覺得呼吸的空氣都濃郁了起來。
他揉了揉肩,打算到一邊不礙事的地方,等錢多來下班。
這邊剛靠在柱子上,一隻有力的手就猛的攥住了他肩頭的衣服,耳邊的聲音大怒道:“他孃的,都快天黑了,還不趕緊搬貨,這天陰了半日,要是下雨前不把這船鹽卸到庫房,就全化成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