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修為盡毀,所以他黯然隕落。
萬般皆是定數。
「我確實是要利用你,但是陳木生不是我們殺的。」他說,「我只是口述了故事,讓他寫了下來而已。說來湊巧,那通判到任的時候,我熟睡中聽到一聲怪響,踩著房梁瞧過去的時候,陳木生就已經死了。」
任玄言坐在地上,將尾巴貼身盤起,回憶道:「當時他仰面躺在床上,渾身的血液都被抽乾了。我就想著乾脆利用他的死,把咒禁院引過來。」
他舉起前爪:「我故技重施,按照當年佈置了現場,還在他腰腹上踩了許多腳,踩成一個大爪子的模樣。」
篝火映照著沈慕瓊的面頰。
她心情五味雜陳。
這案子查到最後,居然是個「順水推舟」?
她不得不佩服這隻白貓,目標明確,手段直接的作風,真是過了三百年也沒變。
「也就是說,殺死陳木生的另有其人?」
「我所言句句屬實!」
篝火琵琶作響,兩人之間沉默了很久。
沈慕瓊乾笑一聲:「你可真是厲害,算盤打到咒禁院的頭上,我執掌青州這麼久,你是第一個。」
「實屬無奈。」他說——「三千大千世界,因果相連。我已經受夠了這幅身子,我日日要躲著那些殺紅眼的兇妖,又要躲那些想走捷徑的修士,我受夠了,受夠了……」任玄言扯著嘶啞的聲音,咬牙切齒,「我一定,我一定要找到她!我要了結了這樁因果。」
世間因果,生於執念,終於了卻。
跨越了三百年,他歷經冷暖,才敢於直面曾經的錯誤,可為時已晚,他早已經沒了能親手糾正的能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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