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長老,這的確是用莽血浸泡過得冬蠶絲,並非我們狂家擅長用的春蠶絲。”
春蠶跟冬蠶雖然都吐絲,兩者卻有天地之差,狂家用的春蠶絲,極其昂貴,市面上幾乎買不到,他們每日用特殊的藥材餵養,吐出來的青絲,帶有淡淡的香味。
“小子,也許這幅畫狂老別出心裁,另闢蹊徑呢,並不能憑靠冬蠶絲,否定這幅畫並非狂老所著。”
肖明義站出來,質疑柳無邪的一番話,上面署名,以及畫風,跟狂老一模一樣。
這番話引來很多人贊同,達到狂老那種境界,另闢蹊徑倒也有可能,只有狂老跟白衣青年,眉宇緊鎖。
柳無邪像是看傻逼一樣看了一眼肖明義,人家狂家都不站出來反駁,你蹦出來,難道嫌我打臉還不夠嗎。
“狂長老,你們狂家每一幅畫,採用玄墨石研磨成的液體所畫,這種玄墨石研磨出來的液體,有一點好處,遇水不化,整幅畫就算掉入水中,撈起來畫像依舊栩栩餘生,我說的可對?”
這早已不是什麼秘密,玄墨石是狂家獨有秘技,而且狂家已經所剩不多,研磨之後的液體,還需要新增一種藥材,主要是防水作用,這種藥材,是狂家不傳之秘。
“你說的沒錯,我們狂家每幅畫用的都是玄墨石研磨成的液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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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戰點了點頭,雖然很不想承認,柳無邪說的每句話,讓他無從反駁。
“雷濤,打碗水來!”
召喚一聲,雷濤趕緊爬起來,拿起一個破碗,從旁邊凹槽中勺出一碗水,端到柳無邪面前。
當著眾人的面,清水倒入畫卷上,奇怪的一幕出現了,畫卷上的山河圖,一點點模糊,像是一團漿糊一樣,黑漆漆的,已經分辨不出這是一幅山河圖。
“這……”
眼前的一幕,顛覆了他們的認知,狂家的畫遇水不化,早已不是什麼秘密,這幅畫沾染一點水,上面的墨汁全部溶解,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很顯然!
這幅畫並非狂老所著,而是一幅高仿,關鍵仿的沒有任何技術含量。
山河圖下半部分已經模糊不清,經過水流澆灌之後,徹底報廢。
肖明義愣在原地,嘴巴張得老大,他花費一百萬金幣,買了一副假畫?
柳無邪的每一個字,像是一道道無形的耳光,狠狠的扇在他的臉上,啪啪的響啊!
周圍那些人,臉上發燙,躁得慌,剛才嘲諷柳無邪,現在倒好,人家一眼便能看出,這是一副假畫,一時半刻,無法接受。
杜明澤扭過腦袋,不願意正視柳無邪,這小子有些邪門,畫的如此逼真,連狂老都分辨不出,他是如何做到,找出中間鋪墊的蠶絲有問題。
“杜兄,你不發表一下意見?”
柳無邪突然笑眯眯的問道,杜明澤知道躲不過去了,轉過腦袋,臉上堆滿笑容。
“柳兄大才,我們都上當了,既然是假畫,剛才的事情,我向柳兄道歉。”
這態度改變的讓人咂舌,剛才一副想要逼死柳無邪的態度,突然道歉,此人還真是兩面三刀,稍不留神,就會捅死你。
萬一春還有薛仇趕緊往後退了一步,剛才他們可是沒少嘲諷柳無邪,這時候站出來,肯定遭到他無情的打臉,他們都是堂堂煉丹師,遭人嘲諷,一輩子抬不起頭來。
“肖兄,毀了你一副名畫,實在是抱歉。”
目光看向肖明義,後者一臉猙獰,恨不能一口咬死柳無邪,那是一百萬金幣啊,就這樣打水漂了,連個響聲都沒有。
“小子,這幅畫再不濟,單憑畫工,也價值幾萬金幣,你剛才口口聲聲說,這幅畫不值十個金幣,又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