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遇到秀兒,我便像瘋了一樣,有時候自己都覺得自己不正常。”
剛開始大師姐動手動腳,雪時晴以為那是師姐喜歡惡作劇,在她面前冒充女流氓。
姑姑一下子進入了高冷狀態:“妹妹,你是在威脅我嗎?”
谷幽蘭可是做過多次訪談節目的,以高情商著稱,哪裡聽不出雪劍仙的弦外之音。
黑玫瑰用兩個字精闢總結:“同感。”
谷幽蘭心念一轉,說道:“你肯叫我一聲太師父,香蘭沒白收你這個徒弟。太師父有一事不解,思思……不,黑玫瑰稱他為相公,你又稱他為夫君,你三人到底什麼關係?”
早年間雪時晴和大師姐關係很好,畢竟師出同門,那關係比閨蜜還閨蜜。
從那以後,雪時晴就和大師姐保持距離,跑去西嶺雪山閉關。
雪時晴長舒一口氣,拉著裴隱就跑。
還記得姑姑的大師姐,裴真人的大師伯嗎?
姑姑很懂,接過了話茬:“回太師父,我夫君今年虛歲十六,徒孫與他今年七月相識,七月底成親,他助我結成紫丹。”
這個“妹妹”用得很巧妙,潛臺詞是:我大她小……
雪時晴聞絃歌而知雅意:“莫非那新的神通,能助你晉升天人?”
回到西嶺雪山的木屋,雪時晴陰沉著臉,黑玫瑰也陰沉著臉,二女好像有同樣的顧慮。
“谷幽蘭對我母親有虧欠不假,但那種虧欠,阻止不了她的野心。”
“但那谷幽蘭不同,越高階的大修士,佔有慾越強。一旦她對相公動了心,便會據為己有,不會給我們半點機會。”
裴隱如實道:“天大附中,從明天開始,我就是一個高中生。”
十六……
良久,她用一種羞恥的語氣說道:“這……這不太合適吧?”
話說到這個份兒,雪時晴只得硬著頭皮道:“拜訪太師父是應該的,不過我夫君要上學,等下週末他放假,一定登門謝罪。”
黑玫瑰也不是嚇大的:“小妹還是那句話,無論你我之間,還是與那幾個女人,皆可競爭。如若太師父出手,你我連爭搶的資格都沒有。”
他不需要檢視黑玫瑰的眼色,感應到對方握著他的手微微用力,明顯是不想去,裴隱照顧了他小妾的情緒:“前輩,實不相瞞,明天九月一號,我得去學校報到。”
所以她不顧一切回到人界,躲起來練級發育。
她點到即止,直接讓雪時晴臉紅了柿子。
而且此子鎮壓洪荒之力的手段,絕非天命境修士可比,就連八階飛昇境大修士也難以望其項背。
谷幽蘭看向裴隱,順勢展開了:“我兩個徒孫,都許配給了裴道友,你是我徒孫女婿,按理說應該上面拜訪長輩,如今我邀請三位上門做客,裴真人卻不太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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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僅是因為龍紫衣和黑玫瑰帶來的危機感,更多的是,姑姑無法面對那一切。
黑玫瑰湊到雪時晴耳邊,壓低了聲音,耳語了片刻。
清醒過來後,雪時晴清楚地記得,那兩天兩夜發生的劇情。
黑玫瑰道:“並非牴觸,而是害怕。我做了一百年賞金獵人,養成了一種嗅覺,那位九境仙人,不是衝你我來的,她看上了我們的相公。”
本著一種積極健康正能量的說法,歸納為八個字:互相安慰,互相幫助。
換個角度來說,也被黑玫瑰抓住了把柄。
谷幽蘭認真看了看對方:“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雪劍仙已過百歲,你與她頗有交情,想來也不年輕了,為何現在才去上高中?”
世界上有些事情,是經不起回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