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香和你現在吃苦果的香,是一樣的?」季子漠嘴比腦子快,想也不想的問道。
問過後反應不妥,忙道:「無視無視,你當我放屁。」
書房內,季子漠不知何時坐在了桌角,齊玉坐在桌前的椅子中,被他居高臨下的望著,坐立難安臉上發燙。
若是之前,他定是不會答的,現如今,他心跳個不停,道:「不一樣。」
「那是什哦哦對,你也不知道什麼味道。」每個哥兒的體香都不同,只有那個時候才知道是何味道。
風聲寂靜,陽光暖著積雪,兩人一個不羈的坐書桌,一個在他身前坐圓椅垂眸看書。
季子漠微微感覺到不自在,抬手摸了摸後頸:「那個,沒事我就先出去了。」
走到門口:「你的帳本拿反了。」
關門聲微弱,齊玉的臉轟的一聲似火燒。
季子漠想著齊玉面上鎮定自若,帳本都能放反的事,邊走邊笑,走到院中,就見司琴氣鼓鼓的走來,活像是有人欠了她五百兩。
季子漠奇道:「誰又惹你了?都氣成炮仗了。」
司琴當真是氣的跺腳,抬了抬手上的帖子道:「還不是董寒玉那個壞心肝的,約我們少爺去無涯寺上香,我呸,肯定又憋著壞呢!」
「我說我們少爺不去,送帖子的信誓旦旦道,少爺看了帖子定會答應。」
第20章
季子漠的視線落在杏黃的帖子上,若有所思,隨後笑道:「想來是有要緊事,去不去你們少爺自有決斷,你生的哪門子氣。」
司琴伸手給自己順了順氣:「不氣不氣,就是害怕少爺又吃了董寒玉的虧。」
季子漠穿戴的整齊,身後跟著阿吉,瞧著像是出門去。
司琴眼睛一瞪,叉腰道:「姑爺,你又要去招貓逗狗,還不溫書,你還要不要科舉了?」
到時候考不上,外人定是又要怪到他們齊家。
季子漠捂著耳朵,帶著阿吉疾步往外走:「回來給你和你們少爺帶糖吃。」
他人跑的比兔子還快,司琴氣的跺腳:「姑爺,你到底什麼時候進書房。」
季子漠一口氣跑出暗鏡院才停下,喃喃自語道:「我都入贅了,還看哪門子書。」
他是傻了才去考科舉,寒冬酷暑,十年苦讀的先不說,就說一路過關斬將,最後進入勾心鬥角,真是活活的受罪。
忠臣自古一路坎坷,死是小,吃苦受難是大。
佞臣比較好當,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管他正義是何,國家如何,只要拍好馬屁就行。
這點對正義之人困難,季子漠卻有種無師自通的才能。
當然,佞臣最後沒什麼好下場,但富貴生活n年,臨了到菜市口砍個頭,這買賣划算。
季子漠對自己多少有些瞭解,他若是當了官,定是會下意識的趨利闢害,走著走著,也就成了佞臣。
故而為了自己,也為了無辜百姓,還是少踏入官場為好。
當然,科舉如千軍萬馬過獨木橋,比現代高考更難,季子漠不一定能中舉當官。
若是如此,那還折騰個什麼勁,更是不需要溫書去考。
齊家人口簡單,父母不合卻為人和善,齊玉雖愛生氣,卻也純粹高傲的可愛。
現在吃著軟飯,綢緞上身,荷包裡塞著銀票,出入有小廝跟著,就是給個神仙都不換。
只是,齊玉心裡有人這事不太好辦。
這幾日一幕幕閃現,季子漠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在現代他也是百花叢中過,瞧著齊玉的反應,像是對他生了喜歡。
就算不是喜歡,也應當是好感。
阿吉跟著跑的氣喘,停下後在他身後道:「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