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玉:「不可能,若是如此,這是送人去死。」
齊玉想著徵兵哥兒是和大笙計程車兵一起對抗絨族,絕不敢去想,是讓他們守關外三城。
季子漠用腳把地上的痕跡摩擦掉:「和王捕頭打聽的,真假不確定,我也希望不是。」
「大笙現如今,關外有絨族進攻,還有旁觀的其他族群部落,關內還有兩藩王割據一方,當皇上的又來了個神操作,想安穩都難。」
伴著最後一抹光亮,季子漠牽著齊玉往山下走,齊玉從剛才的震撼中回神。
「那你覺得,那些人是否會成事?」
季子漠肯定道:「不會。」
他把齊玉摟抱在懷裡,邊走邊低聲解釋:「沒這麼快,景安帝之前的帝王大多也算是勵精圖治,景安帝之前也是個不錯的皇帝,雖不知道為什麼年老混沌了,但是大樓倒塌,不會那麼快。」
「景安帝年歲已老,就看後面一任帝王是不是明君了,若是明君,景安帝老年的混沌或可一救,若是昏庸的,景安帝現在的做法就是大樓倒塌之兆。」
晚風溫柔的不可思議,季子漠對齊玉毫無保留,把自己的所思所想盡數對齊玉說出。
他側臉的稜角凌厲,與齊玉說話時卻比晚風更溫柔。
齊玉靜靜的聽著,夜色遮住了他眼中浮起的萬般情緒。
齊玉心思未做遮擋,季子漠自然看得出,也猜得出他的想法,只是他裝作沒看到。
齊玉撇了他一眼:「你怎不問我?」
季子漠笑:「不問也知道。」
齊玉:「你猜猜?」
季子漠:「你肯定是在想,如果我不是入贅你,現在就能科舉進官場了,你心裡愧疚,覺得對不起我,阻擋了我的前程。」
「肯定還在想,既然朝廷氣運未盡,去朝堂定是比漕幫好的,」
齊玉等著他後面的開解的話,誰料季子漠就此閉了嘴,一言不發。
走了半程路,齊玉撞了撞季子漠的肩頭:「你繼續說。」
季子漠捏了捏他的手:「齊玉,我很高興。」
齊玉:「??什麼?」
季子漠牽著他,走在下山路上,話隨風動:「你願意把情緒露給我,不會再瞞著你的心思,我很高興,更高興你沒說為了我好,離開我的話。」
再多的開解都不如這兩句話動人心絃,齊玉唇角彎彎:「我若再瞞心思,我怕你會哭出來。」
季子漠故意目露詫異,誇獎道:「不錯啊!知道開玩笑了。」
從前,季子漠很不能理解時時刻刻摟抱的情侶,現在心中所愛在身側,他才懂了那種心情。
就很想時時刻刻和他唇齒攪拌,讓他貼在自己胸膛,時不時的親親他,抱抱他,牽手都無法緩解這種饑渴。
天上繁星點點,夜風更是少了幾分凌厲,齊玉被按在一棵百年粗樹上,唇齒被季子漠吸的發麻,一顆心快要從嗓子口跳出來。
哪怕沉迷如此,還是小心的聽著四周的動靜,唯恐有人路過察覺了。
良久後,季子漠才戀戀不捨的放開他,雙手撐著齊玉的肩,頭抵著他的額頭,問:「要是我走錯了路,害你受了罪,你會不會怪我?」
季子漠謀劃的很好,只是心中終歸是矛盾的,他想安穩,又不想風浪來時連個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就如這次,他猜的透被郭縣令禍水東引了,也能想出方法還回去,只是,不敢了。
官場拔出蘿蔔帶出泥,郭縣令敢如此大動作,季子漠不敢不多想一步,他猜不透郭縣令後面是哪塊泥巴,有了軟肋,除了想些背地裡的算計,毫無自保能力。
算計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文不值,這種感覺很憋屈。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