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下年關,季子漠也沒把握能找到什麼快速來錢的法子。
院中有根繩子,繩子上晾著幾件衣服,已經被凍的硬邦邦。
齊玉推開門傻了許久。
季子漠打著哈欠走出門,倚靠在門檻上欣賞了下齊玉變幻莫測的神情。
「昨天還有熱水,我洗自己的衣服的時候,順手把你的也洗了。」
說實話,季子漠提著齊玉衣服的時候,也是猶豫了挺久,他是不在意給齊玉洗衣服,就是怕齊玉不好接受,畢竟褻褲上還殘留著那啥。
但是不洗吧,又顯得很刻意。
丟吧,現在家裡沒這條件,他給齊玉買的這些裡衣可都是選的好料子。
最後放在熱水裡泡了下,想想兩下洗出來得了。
季子漠:「就順手,你不是之前也幫我洗過,有來有往。」
齊玉淡定的神色實在是穩不住,變來變去沒個定數。
這怎麼一樣,他的褻褲上都是斑駁痕跡,季子漠別說不是他真正的夫君,就算是,也不能幫他洗這個。
季子漠沒當回事,讓齊玉自己尷尬著,有時候尷尬多了或許就破罐子破摔了。
季子漠徑直走到了廚房,看看還有什麼能吃的。
季丫穿好自己的小鞋子,推了推依舊睡著的季安:「二哥,二哥。」
季安絲毫不動,季丫小跑到廚房,擔憂道:「大哥,我推二哥他都不動,是不是生病了?」
季子漠剛從櫥櫃裡把面拿出來,聞言冷哼了兩聲。
「別管他,看看他能裝到什麼時候。」
伸頭見齊玉還站在屋簷下,好笑道:「還沒尷尬完?過來幫忙燒火。」
齊玉這才慢悠悠的走了過來,只是雙眼似在雲端,飄忽的厲害。
他聽話的蹲在灶臺前準備燒火,見季丫悶悶不樂,轉頭問她:「是餓了嗎?」
季丫坐在矮凳上,捧著小臉嘆氣道:「不是呢嫂嫂,是二哥,我推他他不醒,一動不動的,我擔心他生病了,和大哥說,大哥還生氣的說不管他。」
季子漠雙手叉腰,看著眼前的麵粉正發愁,聽著季丫的控訴,他轉過身慵懶的靠在鍋臺沿邊。
故意冷笑了一聲:「那小子機靈著呢!昨天晚上我聽見沒哭聲了,就去看了眼,發現他睡著了想著大晚上的也懶得折騰,先抱回房間睡,我剛抱起來就發現他是裝的。」
「我起床的時候就看他掀了眼皮,現在指不定要裝到什麼時候。」
齊玉努力讓自己忽視所有的生不如死,假裝淡定的抬頭看他:「發現是裝的你還把他抱到了房間?」
季子漠沉默了下,說實話,昨天他差一點沒把那小子扔在地上,最後想想還是算了。
季子漠:「畢竟是親兄弟,總不能真讓他在豬圈裡睡一夜。」
家裡米沒了,季子漠洗淨手問季丫:「你知道麵條饅頭什麼的怎麼做嗎?」
至於齊玉?季子漠直接跳過了他。
齊玉直直的看著他,彷彿因被區別對待而不憤,季子漠不確定道:「你會?」
齊玉抿了抿唇,硬氣的說了句不會。
季子漠:
在季丫的全力指導下,季子漠前後兩輩子第一次和麵,他把手從盆裡拿出來,手掌淅淅瀝瀝的落著面雨。
季丫著急的挽著袖子:「大哥,我來弄。」
季子漠抱著盆挪到另外一邊:「我弄。」
讓一個五歲的孩子做飯給他們吃,季子漠良心不安。
最終在季丫嚴格把控面和水的配方中,和了一盆軟綿綿的面,季子漠直接揪一塊放在鍋裡,蒸餅子。
齊玉站在一旁看著,一鍋奇形怪狀,大小不一,薄厚不均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