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蘭許多次問過季子漠,是不是喜歡上季悔了,因他看他的時候越來越多,眼眸越來越深。
季子漠知道多說無益未解釋,可他自己知道,不是的,是因為他老是把這兩人弄混,有時候看著看著,就覺得面前的人是齊玉,回了神,又知道不是。
季悔對季子漠好了又好,季子漠曾問過自己,如果沒遇到過齊玉,自己會喜歡季悔的陪伴嗎?這個答案他回答不上來。
可惜,世間沒有如果,老天讓他穿越而來,老天讓他入贅到了齊家,老天讓齊玉入了他的心。
季子漠翻身下馬,阿吉忙接過韁繩。
「不是說不讓你等了嗎?」
現在天還未黑透,齊玉提著紗燈走進一步:「你今日回來的晚,大家都放心不下。」
實在是季子漠當值和旁人當值不同,他會挨板子,會日日遭受為難,他早回來,晚回來,不止齊玉,府裡所有人都會吃不下嚥的害怕。
若是季子漠再不回來,齊玉就要提燈去找了。
回了家,季子漠臉上的笑意都真實了許多,讓引升安排好十八,似是而非道:「會越來越好的。」
齊玉回頭看了看侍衛服飾的十八,腦中劃過一個猜想,心臟咚咚的跳動著,抬頭看向季子漠,眼中
閃著光:「到頭了?」
季子漠望著那雙眼睛心頭顫了下:「八九不離十。」
季子漠腳步沉穩的往前走,無人知道他現在雙耳陣陣轟鳴,聽不到四周任何的聲音。
薛方此人季子漠不認識,亦沒見過,只是不忍這樣的人才死的不明不白。
統計的資料中,戰鬥值排名他想了許久是否要加上去,明擺著是得罪人的事。
只是不加上去,他人微言輕,皇上又看不慣他,定是無用的,最後還是鋌而走險的加了進去。
現如今早朝一過,薛方的名頭像是冬日的狂風,在大笙境內呼呼刮著,刑部重審案件,皇上心裡也有了這個名字。
季子漠依舊在兵部上值,上值的時辰有大半都森晚整理是躲在恭房,遠的就不說了,光皇城的五城兵馬司就日日闖兵部抓季子漠。
現在邊城勉強算是安穩,哥兒軍一分為三,其一留守紫陽關,其二返家(有些落草成寇),其三成了太子府的五千府兵。
太子府兵說是兵,誰人都沒把他們放在眼裡,一群弱不拉幾的哥兒。
可季子漠倒好,戰鬥力排名,太子府兵居然排在了五城兵馬司的前面。
五城兵馬司分別為:東城兵馬司,西城兵馬司,中城兵馬司,南城兵馬司,北城兵馬司。
現在把季子漠圍在中間,氣勢洶洶的要讓他說出個道道來,兵部的人遠遠躲在一旁,怕血濺到自己身上。
季子漠被他們吵的頭疼,掏了掏耳朵道:「你們要是不信就比比?」
眾人爭論聲暫停:「如何比?打一場?就那群哥兒,還不夠我們一腳踹的。」
季子漠一時也沒什麼章程,只想儘快打發了他們,自己現在身邊有皇上給的侍衛,安全有保證,就是被吵的腦袋發疼。
「直來直去的打有什麼意思,如何比只大致的有個思路,具體的得讓我想想,到時候你們要是真的輸了,就別在來找我。」
哥兒體力不如男子是事實,直接拳對拳哪裡還有勝算。
五城兵馬司五個指揮腳踩著凳子,滿臉不屑,擲地有聲道:「你說怎麼比就怎麼辦,若是我們勝了,就把哥兒府兵從那個什麼戰鬥值的表上去除,他們不配在上面。」
五人同仇敵愾,像是在一張紙上自己受到了侮辱。
季子漠原本是想著從五城中隨便抽出來一個,隨便玩玩打發了他們,現在心思一轉改了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