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縮著脖子問:「叔,報官用用什麼名頭?」
鄉間小道上,兩匹駿馬奮力狂奔,季子漠的馬上前面坐著季丫,後面坐著季安。
齊玉則背著弓箭,馬上坐著季蘭。
察覺到身後無人追,兩人緩了馬速,齊玉握著馬韁問:「你一開始就打的這個主意?」
上次來的馬車是單匹馬,還是匹老馬,今日是雙匹馬,馬皆是精壯的身軀。
季子漠看了他一眼道:「我不想幾個撤退法子,敢帶著你和季丫季安來?」
幾個撤退法子?齊玉想了想莫名出現的馬,和村口的叫喊聲,估摸著季子漠準備的後手還不少。
齊玉:「你怎麼知道我會騎馬的?」
季子漠:
齊玉懊惱:「好吧,我又說傻話了。」
季子漠失笑。
回到鎮平縣退了馬,登了船,船離了碼頭齊玉的心才徹底放了下來。
季蘭像個傀儡一樣的跟著他們移動,從頭到尾不曾說話。
季子漠想著日子還長,也實在是累了,便讓季蘭帶著季丫季安回隔壁房休息。
等人走後,齊玉坐著看了季子漠一眼又一眼。
季子漠摸了摸臉:「怎麼,發現我長得帥了?還森晚整理是想」
齊玉不解,季子漠傾身啄了下他的唇:「還是想讓我親死你?」
一陣火猛然燒到了臉上,齊玉別開臉說了句孟浪。
「你就這樣算了?」
王家的所作所為他聽起來都難以忍受,季子漠就這般灰溜溜的逃了,不像是他的脾性。
季子漠倒了杯溫水,抿了口道:「自然,強龍難壓地頭蛇,我除了忍下這口氣,還能做什麼?」
齊玉狐疑的望著他。
兩人今日神經緊繃了一日,季子漠只親了親齊玉的眉眼,便抱著他沉沉睡去。
睡至半夜,隔壁傳來哭喊,聲聲叫著大哥,說大姐跳河了。
季子漠猛的坐起身,衣服顧不得穿,鞋子顧不得穿,走至窗邊推開木窗往下看。
齊玉晚了一步醒來,他剛坐起身,就看到季子漠從窗戶上跳了出去。
齊玉光著腳走到窗邊,木板的冰涼,視窗襲擊過來的夜風,讓他凍的渾身發抖。
第77章
一個穿著棉衣的姑娘在河裡掙扎,一個只穿了裡衣的男人往那邊遊著。
齊玉能看得出季子漠會游泳,可是,可是如刀子一樣割過來的冷風劃到臉上,齊玉心疼的紅了眼。
齊玉死死咬住嘴唇,心裡冒出一句話,他不喜歡季蘭了。
季子漠與他說起季蘭時,齊玉同樣心疼這個姑娘,可是此時,齊玉想,他不喜歡她了,至少是這一刻。
船上點了火把,吵吵鬧鬧的緊張著,可除了季子漠,再無一人下水去救人。
冬日冷,河水冰涼,更何況是深夜最冷的時候。
季子漠拖著季蘭扒住船板,甲板上的忙把季蘭和他拽了上來。
季子漠癱坐在甲板上,身子已經被凍的僵硬,唇上無一絲血色。
齊玉拿了床被子幫他披在身上,季子漠緩慢的轉頭,看到他哭紅的雙眼想說些什麼,只是凍的嘴巴不服管教,一個字都難以說出。
齊玉花錢僱了兩個婆子,讓她們燒水給季蘭洗澡換衣。
季子漠披著衣服緩了會,被齊玉扶著站起身。
季丫季安守著他,哭的直打嗝,季子漠緊緊裹著被子,蒼白的臉上露了抹安撫的笑意:「沒事了,回去睡吧!」
見兩人回了房躺下,季子漠才和齊玉回了房。
關上門,齊玉沒了往日羞澀,他把濕了的棉被扔在地上,又脫掉季子漠身上滴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