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慶幸,萬幸自己是入贅到齊家,簡單不費腦,多幸福。
知道了這個大把柄,季子漠也就不再怕董寒玉翻出浪來。
沒想到齊玉和董寒玉兩人對立歸對立,還真的是對彼此知道的一清二楚。
季子漠膝蓋微動,與齊玉的撞到了一處,他自己想事情想的入神未發現,齊玉卻不自在了起來。
不由的往後坐了坐,想起剛才季子漠在季丫季安面前抱著他進來,臉上下去的溫度又燒了起來。
有些惱,又有些說不出的酸甜滋味。
兩人各想各的,猛不防季子漠一臉怪異的看了過來。
這眼神稍微有那麼些熟悉,齊玉一時想不起在何時看到過,問道:「怎麼?」
季子漠:「也就是說,你知道董寒玉的把柄在前,董寒玉插刀你在後?」
齊玉:「嗯。」
季子漠無力扶額:「所以,你知道了這個把柄,還能讓董寒玉拿捏住?他坑的你被全縣人嗤笑,坑的你不敢出門,你都沒想著報復回去?」
齊玉想到這眼神何時見過了,就是那日送父母出門後,季子漠看傻子一樣的眼神。
齊玉雖不想承認,但自己這事確實像傻子一般。
他別過頭,語氣生硬道:「一碼歸一碼。」
彆扭的勁讓季子漠想笑:「所以董寒玉吃準了你好欺負,才絲毫不怕的欺負你。」
這就是隻沒尖牙的小貓,被人揍都不知道張嘴。
彷佛自己真成了傻子,齊玉轉過頭解釋:「我不能因為別人在背後卑劣中傷我,我就要卑劣的毀謗回去,可以想旁的法子還回去。」
季子漠挑眉:「例如?」
齊玉垂眸不看他,聲音弱了許多:「我還沒想到。」
季子漠猛然失笑,得,小貓有尖牙,就是想了五年都沒想好下嘴的地方。
看過了許多蠅營狗苟,季子漠倒是第一次碰到齊玉這麼傻的,說傻也不對,準確的來說,是對自己的道德感太高。
季子漠看了出來,和齊玉一起長大的董寒玉也看的分明,所以敢肆無忌憚的欺負他。
猶如活在自己世界中的另類,齊玉自是能感受到旁人異樣的目光,他改變不了,也解釋不了。
只自己心中苦悶,難以言說,猶如畫地為牢的困獸。
床上的被子被疊好放在床尾,看得出使用的人極為愛惜,齊玉垂眸看一側,濃密的睫毛都在說著主人的複雜消沉。
寬大的手掌落在發頂,他倉皇抬頭,季子漠眼帶笑意道:「如果這世界上的人我只能選一個當至交朋友,我一定是毫不猶豫的選你。」
無人能逃得了唯一的選擇,哪怕現如今只是一個交心好友,卻也讓齊玉消沉盡褪。
他問:「是因為我傻?」
季子漠坐直身子,正色道:「怎麼能說傻,誰說齊玉傻了,這明明是有道德感,人性複雜,時不時的就被人咬一口,有什麼話都得藏在心裡不敢說,和你相交不一樣,無論我們日後是敵是友,我都不怕你拿我的痛處捅我。」
齊玉:「這話依舊是說我傻。」
季子漠神情肅穆道:「我絕不准你這樣說自己。」
齊玉見過季子漠很多模樣,一板正經的霸道模樣還是第一次遇到,他望著季子漠怔楞住,過了會,別開眼,嘴角上揚的弧度明顯。
哪怕齊玉知道季子漠是故意裝著逗他的。
見他笑了,季子漠便也笑了起來。
剛才說正事時不顯,現下正事說完才察覺到兩人姿勢親近曖昧。
回想剛才抱著他進來,季子漠應該要道句歉的,話到嘴邊,又被他忍了回去。
說不清為何,就是不想說出那句冒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