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靈君如此恭謹，第一時間要給其傳訊，說明兩人之間在血靈教裡是上下級關係。
對方要麼是分神，要麼是合體，以他如今的實力和底牌不太適合正面對上。
“小薛，你是血靈教的靈君？”
方塵笑了笑。
薛老祖驚愕道：“血靈教靈君？閣下誤會了，在下與血靈教並無關係，甚至從未見過血靈教修士。”
“身為靈君，你應該掌控著一份人數不少的名單吧？用這份名單來換你性命可好？”
方塵道。
薛老祖見方塵不理會自己的辯解，直接提及名單，臉色變得無比鐵青。
沉默半響，他突然輕笑一聲，神情變得無比輕鬆：“閣下早就發現我的身份了？先前一切都只是藉口而已對吧？
若早知如此，在下剛剛也無須裝出一副貪生怕死的模樣，倒是讓門下弟子看了笑話。”
“如果在下沒有猜錯，閣下應該出身自斬靈司？嗯，這些年也只有斬靈司不斷找我們麻煩，其餘修士即便是仙庭仙府，聽聞血靈教三字也是避之不及，又怎會主動尋上門來。”
薛老祖輕輕嘆了口氣：“閣下擁有如此手段，理當對我血靈教的目的有所瞭解，我等並不是閣下眼中的邪修魔修，我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這方天地的修士。”
“所以，你不打算用名單來換你的性命？”
方塵淡淡道。
薛老祖微笑道：“即便我交出名單又如何？上面的人僅僅是血靈教的滄海一粟，你不知教祖為了天下蒼生付出了多大的努力，我們血靈教的修士遍及各地，即便是北斗，帝天，也有我等的存在。”
“更何況，以我對你們斬靈司的瞭解，即便我交出名單也必死無疑，你們對血靈教……從不會留手，我又何苦來哉？”
薛老祖似笑非笑，他似乎對血靈教充滿了信心，即便身處險境，也有著一份莫名的自豪感，甚至根本不懼被斬靈司知曉他們的人已經出現在北斗與帝天這兩座一品帝國。
“既然如此，小白小黑，送薛靈君上路吧。”
方塵輕輕點頭。
薛老祖沒有反抗，彷彿知曉不管自己如何反抗，都只會死在黑白紙人手中。
幾息後，地上留下一具零零散散的屍首，而一道虛影卻從零碎屍身中站了起來，深深看了方塵一眼便要轉身離去。
這不是薛老祖的元嬰，其元嬰也在黑白紙人的照拂下消散了。
“世子，要不要斷他身上的因果。”
白紙人輕聲問道。
方塵點點頭，輕輕一揮袖袍，零碎屍首上的人皮頓時被層層剝落。
本來準備離去的那道虛影突然被一股吸力拉扯了回來，他淡然的神情化作無窮盡的驚恐，毫無反抗之力被拉回屍首之中，隨著人皮一起剝落。
人皮最後被白紙人穿戴，煉化，消融，做完這一切方塵撿起薛靈君留下的儲物戒，帶著黑白紙人從容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