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會在負責留守泗沘城的時候,得到不要擅動的指令。
統轄水師的孫仁師或許有著能力,算起來在水師之中也能排得上號,但偏偏水師這種東西運載能力有限,也沒法直接將人給運送到平壤直搗敵營,總是要被少關注一些。
黑齒常之一度為百濟叛將,更是從來都沒在李治這裡留下名號,至多就是百濟方面發來的戰報中所提及的叛軍賊黨之一。若被大唐派遣兵馬清剿,他極有可能無法留下性命。
至於阿史那卓雲那就更不必說了!
她本就是因公主要選擇一個合適的護衛才能有被選中的機會,要不然,在阿史那社爾這位輔國大將軍過世之後,在朝中留名的只有可能是卓雲的兄長道真。
可就是這樣一批單獨放出來都不起眼的人,在安定公主居中調配之時,竟有若五根手指匯聚成了手掌一般,有了翻雲覆雨、把控戰局的能力,這怎能不讓李治感到震驚不已。
尤其是,安定的年紀還這樣
小啊……
正當他有此感慨之時,他忽然聽到一旁的皇后以驚喜的語氣說道:“這難道不是因為陛下對女兒慧眼識珠嗎?”
李治朝著武媚娘看去,便看她以微不可見的動作朝著兩名信使的方向做出了示意。
他這才恍然意識到,此刻並不像是之前要給安定以熊津大都督官職時候一樣的場合。
身在此地的還有外人。
他再怎麼在聽到這樣的訊息時感到不可置信,甚至隱約有種愈發脫離掌控的恐慌,都該當在外人面前拿出合適的氣度風範。
別忘了,女兒的這個熊津大都督的官職,起碼在朝堂官員看來,是李治非要給女兒封賞的。
意圖駁回這個想法的上官儀還遭到了陛下的嚴厲斥責,讓他不惜奔走遊說,以打消更多人的疑慮。
而高麗被滅國,百濟的復國運動被平息,新羅和倭國相繼做出了示好的表現,都是在太宗一朝就希望能夠看到的場面。李治作為繼任者達成了這樣的目的,便該當更多地將此功勞往自己的身上攬。
當奠定功勳之人乃是他的女兒時,這份功勞的聯絡也就越是緊密!
“是啊,”他也隨即露出了一抹鬆快的笑容,“我只是真沒想到,安定能夠做成這樣的大事。”
他朝著崔知溫問道:“蘇將軍讓你為戰報之中的情況答疑,但若是我沒記錯的話,你是參與在北路戰事之中的,對於南路那邊的情況應該知之甚少。怎麼會選擇讓你來,而不是讓劉長史往長安跑一趟?”
眼見陛下似乎是急於知道女兒的戰績到底有何種反響,崔知溫連忙答道:“戰事結束之後,因公主麾下的屬官人數太少,為了儘快完成士卒傷亡的統計,我被調往南路軍中辦事。南北兩方的情況我都知道一些,這才讓我前來。”
他並未留意到,當他說到屬官人數太少六個字的時候,在皇后微微垂落的眸光之中閃過了一縷深思,就已聽陛下問道:“公主行軍匆匆,除卻這戰功卓著之外,她的身體可好?”
崔知溫應聲:“這一點陛下大可放心。”
這個問題,他也格外有發言權。
正因為他協助南路的傷亡統計,見到了不少在戰後發生的事情。
比如,在聽聞淵男產是喪命於公主之手後,契苾何力還專門來觀摩過公主箭術如何。
見她雖然開弓的力量不夠大,就連學習射箭的時間也還不是很久,但她觀察動態物體的眼力和射箭的精準度都要遠勝過旁人時,契苾何力這位回紇猛將也不免露出了讚許的表現。
而且,比起射箭的本事,更為出眾的顯然是她的身體素質。
按照蘇定方所說,統籌戰事的主帥需要有著高度的注意力和抗壓能力,以及在連日行軍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