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瀟也不反駁:“難道你不覺得戒菸戒酒的我跟智障也沒什麼區別?”
“那你還心甘情願的戒?”
“我這還不是為了他……”鄭瀟及時改口:“為了他妹妹。”
姜早狐疑的目光在兩人之間徘徊,突然覺得陸離或許也不是完全沒機會。
陸離坐在地上,看著被鄭瀟胡亂擺放的樂高,耐心地去糾正。
“這個錯了,應該是放這裡。”
他還拿起圖紙給鄭瀟看。
鄭瀟撇撇嘴,沒反駁,把剛才放上去的樂高拆下來,按著陸離說的位置重新擺放。
這種‘順從’對於叛逆的鄭瀟更是難得。
姜早甚至想給陸離豎個大拇指,手動點個贊。
咔嚓!
姜早給他們拍了張合照。
分別發給了鄭瀟和陸離。
陸離看著照片,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隨口說了句:“你如果是黑髮肯定更乖更好看。”
姜早挑眉。
完。
這小子踩雷點上了。
果然,鄭瀟直接把所有樂高掀翻在地。
同時被她按在地上的還有陸離。
不羈的眼神,嘴裡的棒棒糖咬的咔嚓咔嚓響,好像每一口咬的都是陸離的骨頭一樣。
隨後把棒棒糖的棒吐在地上。
“別特麼得寸進尺!”
“給你個杆兒你還真往上爬了,有點兒顏色就想開染坊?你不過是我的助理,我跟你說過沒?不許碰我的頭,少打我頭髮的主意!”
姜早把鄭瀟拉了起來,拽到一邊。
“行了,陸離對你算有耐心的了,連保姆的活兒都幹了,一個大男人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你還想怎樣?真鬧僵了,到時候後悔的可是你。”
她還不瞭解鄭瀟?
永遠的嘴比腦子快。
鄭瀟的舌頭在嘴裡攪動,把剩下的糖嚥下去,什麼也沒說,轉身去了臥室。
‘嘭’的一聲關上了門。
傅硯辭也把陸離扶了起來。
“很疼吧?”
“瀟瀟姐姐對你真壞。”
“我老婆就從來不會這麼欺負我。”
“都是我壓在老婆身上,老婆才不會……”
姜早急忙捂住傅硯辭的嘴。
這孩子,就知道在這兒添亂!
姜早看向陸離,解釋道:“頭髮是瀟瀟的逆鱗,也是底線,以後你儘量避開那頭銀髮的話題,瀟瀟其實挺好相處的。”
陸離點點頭,眼中的傷再明顯不過。
可他沒為自己辯駁一句,更沒有道一句委屈,只是默默開始收拾那散落一地的樂高。
直到姜早離開,鄭瀟都沒有離開臥室。
姜早回頭看了一眼,心中長嘆,也不知道瀟瀟要什麼時候才能從往事中走出來,迎接新的生活?
“瀟瀟的性子說急就急,若是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能不能麻煩你不要不耐煩,不要離開?”姜早站在門口對陸離說道:“我知道這樣的要求很過分,但是,我知道在瀟瀟心中,你已經不是一個助理那麼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