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朝著越修轅拜了拜,“請陛下允許臣將人證帶來。”
越修轅:“準。”
宮人將人領了進來,竟是水匪中的漏網之魚。
他一見溫峻就恨不得上前咬死他,要不是他,寨子也不會被滅。
水匪雙手雙腳都套著銬子,被人押著跪在地上拜見天子。
越修轅指著溫峻,問水匪,“你可認識此人?”
水匪點頭,“認識,化成灰都認識。就是他說有一肥膘,與我等聯合劫船的。”
御史得意地看著溫峻,“人證在此,溫峻,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溫峻攤手,一副死皮白賴地說道:“你們非要隨便拿個人來給我定罪,我也沒辦法。”
御史被他這態度氣得吹鬍子瞪眼,指向水匪,“這人都在這兒了,你還在狡辯。”
溫峻一臉無辜,“我也沒狡辯啊,我只是說,我沒辦法。人是御史您找來的,他要怎麼說,我也控制不了啊。”
御史眼珠子一轉,“好你個溫峻,竟暗指我唆使。”
“誒誒誒,御史大人,這不是我說的哦,是您自己說的。再說了,一個水匪的話,您就信了?那我還可以找個青樓女子,來說御史您昨晚偷香去了,反正又沒別的人瞧見。”
御史氣得抓狂,“無恥小兒!你、你……”
溫丁義怕自家兒子把御史氣死過去,真就無可挽回,忙勸道:“稍安、稍安,這當中許是有誤會。”
御史怒而甩袖,“人證俱在,還有什麼誤會。”
他朝著龍椅上的越修轅跪地一拜,“還請陛下定奪。”
事兒就這麼往越修轅身上送了。
越修轅看著臺下的大臣,又看看越少知和溫峻,最後再看向宋晉卓。
“常音郡主乃寧遠侯之女,宋侯可有話說?”
御史立刻轉向宋晉卓,“侯爺,溫峻行事曆來乖張,多次擾郡主清淨,這些您應該都清楚。此次郡主途中被劫,您應該也很生氣吧?”
宋晉卓從列隊中挪出,先對著越修轅一拜,“此事確實有誤會。”
越修轅哦?了聲,“到底是怎麼回事?”
御史變了變臉,對宋晉卓說道:“侯爺,水匪已經指認,這還能有什麼誤會?難不成郡主被劫持是假的嗎?”
宋晉卓:“劫持不假,但並非溫峻所劫。”
此話一出,眾人喧譁。
溫峻亦是嘚瑟地衝御史挑了下眉。
御史暗中看了眼越少知,說道:“宋侯的意思是這水匪說假不成?”
水匪一聽,當即大叫,“我沒有!是他,真的是他,他和他的手下說要入夥,告訴我們肥膘,我們才去劫船的,哪知上了船後,他自己偷溜了。”
眾人再次議論紛紛。
越修轅咳了聲,殿內霎時安靜。
宋晉卓說道:“溫峻確實與水匪上了船,但他是去救我女兒的。”
御史偷瞄了眼越少知,問:“當真?”
宋晉卓點頭,隨後從袖中拿出代表平安的玉佩,“此玉是我女兒隨身攜帶,如今母女平安,也是多虧了溫小侯爺。”
溫峻嘿嘿地拱著手,一副我真是好人,我做好事,我就該受誇。
“哪裡、哪裡,所謂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更何況還是郡主,是我從小就交好的知己呢,應該的、應該的。”
眾人……
御史哼哼道:“但水匪所說之話又作何解釋?”
溫峻痛心疾首,捂著心口,走到宋晉卓身邊,好生委屈地指著水匪道:“宋伯父,您得為我做主哇,我出於好心,這水匪如此汙衊我,我、我不乾淨了……”
說罷,他甚至用袖子捂著臉,嗚嗚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