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窗戶扣,宋瑛朝樓下瞪去,“閉嘴。”
溫峻咧著嘴笑,對門外的守衛說道:“聽見沒?郡主叫你們閉嘴呢。”
守衛……滾啊你!
合上窗,宋瑛拿著書籍緩緩下樓。
溫峻就站在門外,朝她揚了揚大拇指,“走,我帶你去冷宮玩,去看那裡的女瘋子。”
宋瑛舉起手裡的書晃了晃,“我和越少知簽了契約,如果做不出解藥,我就死了。”
溫峻神色幾不可見地變了下,樂道,“那就是你活該了,這麼好的事,我一定要讓你失敗。”
宋瑛對門外的兩名守衛說道:“如果他硬闖進來,是不是可以扎死他?”
然而兩名守衛都猶豫了。
這宮裡誰不知道,溫峻是攝政王的人。
宋瑛內心搖頭,這些不向著小陛下的人,以後都得滅。
溫峻又嚷嚷了,“你真的不去嗎?很好玩的,聽說冷宮的水井裡灑滿了骨灰。”
宋瑛知道這書是看不成了,她取下頭上的一根細髮帶,將它圈了圈,當做書籤放在書籍中。
沒有髮帶的捆綁,幾縷頭髮從髮髻中垂了下來,落在耳後增了幾分韻致。
溫峻笑著朝她伸出手,“來。”
宋瑛站在原地不動,等看見宋時鶴來了,她才跨出門檻。
溫峻挑眉,“小時鶴沒丟啊。正好,我帶你們姐弟倆去冷宮玩。”
宋瑛嫌棄扯嘴,“你吵死了。”
溫峻同樣笑得虛假,說話也毒辣,“那你怎麼還不死。”
宋瑛和宋時鶴同時白了溫峻一眼轉身就走。
溫峻跟在他們身後,“生氣了?”
宋瑛:“你怎麼來宮裡了?”
“我是越少知的跟班啊,他來宮裡,我自然也跟著啊。”
這麼說,越少知和他是剛進宮的?
“阿瑛是不是在想他?”
宋瑛瞥了他一眼,“我在想我的霍臻。”
“你家霍臻死了,你會陪著殉葬嗎?”
“不會,我家霍臻死了,我首先殺了你,用你的腦袋祭拜他。”
“現在說話這麼硬氣,誰給你的膽子啊?”
“不是你嗎?你一天天不捱罵捱打,皮就癢。”
溫峻很配合地撓了撓自己的臉皮,“好像是誒。”將臉湊了過去,“你要不要來打打?”
宋時鶴同宋瑛換了個位置,用自己將他倆隔開。
“不要。”宋瑛隔著弟弟對溫峻搖頭,“我要是伸手打你,你就會抓住我的手,然後把我往地上摔。”
溫峻表情樂了,“不愧是我的阿瑛,對我的想法一清二楚,要不說咱倆才是天生一對呢。小時鶴,你姐哪日變成了寡婦,你們宋家不用費心給她找下家,像她這種成親兩次的,根本沒人會再要了,直接送我府上,我納她做賤妾,咱們都省心。”
宋瑛真誠地說道:“霍臻若真有那麼一天,我會帶著他的棺材一起入你侯府,先放你三大碗血。”
“三碗可不夠,你得拿個桶。”溫峻指著自己頸側的血管,“放的時候從這裡扎,量大管飽。”
宋瑛眉頭忽地攏了下,宋時鶴關切道:“怎麼了?”
“走太急了,肚子有點痛,尋個地方休息下吧。”
福寶說道:“前面有個亭子,郡主這邊請。”
溫峻放緩腳步跟著他們一起進了亭子,“嘖嘖嘖,嬌氣啊,走幾步路而已,肚子都能痛。”
“你閉嘴吧。”宋瑛抓起桌上的水果就朝他扔了過去。
溫峻穩穩接住,啃了一口,“酸。”
水果是福寶剛去拿的,就因小陛下的話,就算宋瑛走一步歇一步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