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住了。
“蘇若同志,你可不能離開。”
一個黑瘦的男人喚住了她,嚴肅地呵斥她,道,“你看看你,幾天了,你才幹了多少活,種子還要趕著下地,就你這樣,還叫接受改造?簡直是耽誤農民的生計!你乾的活還不夠你吃的多!今天你留下,把分配給你的這一片都給幹完了才給走!”
蘇若的手捏了捏鋤頭,手心就傳來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她從沒幹過這麼高強度的農活,幾天下來,手腳其實都已經痛得抬不起來,手上也已經滿是水泡,有的破了,流出水來,幹活的時候就變成了紅色,拿布纏了,卻也不會少了疼痛。
其他的知青聽到小隊長呵斥蘇若的話,紛紛轉頭過來,眼中有些同情。
可是她們也不敢說什麼,又都低了頭轉頭離開誰讓這小姑娘脾氣倔,剛來時什麼都不知道就敢把這大隊長家兒子的手給燙了呢?人家不為難她誰為難她?
好好的一個小姑娘,還不知道要被折磨成什麼樣。
她們來得久,可是知道得很,這裡折磨人的花樣有多少可誰又能反抗得了?
這裡可不是什麼普通的農場。
蘇若沒有理會那小隊長,也沒再跟上知青,就又默默坐回到了田梗上。
那乾瘦男人見她聽話,咳了一聲,道:“蘇若同志,可也不是我為難你,實在是你做得太差了,拖了大家的後腿”
蘇若就麻木地聽他“噼裡啪啦”的說著不吭聲。
那乾瘦男人
見她跟木頭似的,也不再為難她,揹著鋤頭就走了。
蘇若看著那一片地,她當然不會真的再鋤。
她知道人家不過是故意為難她而已。
所以她就坐在那裡坐到太陽下山了,才拖著步子回了知青所。
回去食堂自然沒有吃得了,她拿了分到的飯票也不過就打到了一小片粗麵饅頭和一杯水。
粗麵饅頭硬得像石頭一樣,但她也慢慢就著水一點一點的吃了,不吃要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