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飛白一言不發。
現場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都知道今日不可鬧事,但要是魔君發起難來,誰承擔得了這個責任,只能暫時搬出陛下,穩住情形再說。
都怪這個非要喝酒比試的仙門小弟子。
如果皇陛下知道了這件事,只怕蒼霄派掌門都保不住她。
路問妍從魔族大漢背後探出個頭,眼睛焦距好不容易聚攏,看到奚飛白的時候愣住了。
仙門弟子們都在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誰也沒注意到路問妍,等到看到她踉蹌著走到魔君面前,已經來不及拉住了。
路問妍皺眉看著奚飛白,抬手就把他面具取了下來。
魔族大漢的下巴差點驚悚得掉下來。
眾:!!!!!
她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被拿掉了面具的魔族聖君第一次在眾面前露出遮擋已久的臉,根本不是傳聞中的青面獠牙陰森恐怖,他半垂著眸子看著膽大包天的仙門小弟子,俊秀的臉上露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除了赫連副將,在場所有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他一定是要殺了。
以及,魔族聖君居然真的長得如此好看。
路問妍怔怔看著奚飛白,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她謹慎的伸出手,赫連宴身後的魔將一個箭步就要衝上去,被他攔下了。
「赫連大,她……!」
「不是刺客,傷不了聖君,待會兒咱們找個地方喝酒去,這酒聞著真香。」赫連宴擺擺手,一副看熱鬧的樣子,「你要是過去了我怕你看不見明天的太陽。」
魔將:???
眾目睽睽之下,路問妍伸出手掐住了奚飛白的臉,嚴肅的扯了扯。
所有同時倒吸一口涼氣。
誰知道這個仙門小弟子扯完還不滿意了,嘴一撇就要哭:「嗚嗚嗚一點都不疼,我果然是做夢。」
「什麼夢?」奚飛白問。
路問妍眼眶裡眼淚包了一包,可憐巴巴:「我就想見見白白,怎麼這麼難啊。」
「你想見他?」魔君微微俯下身,抬起了路問妍的下巴,「見他做什麼?」
「不做什麼。」路問妍抹了把眼睛,吸了吸鼻子,「我想他。」
「欸,別哭。」
不知道是不是眾的錯覺,他們居然從魔族聖君的語氣裡聽出了些許溫柔和無奈,而並不是想殺的暴虐和怒氣。
這合理嗎?
這不合理。
奚飛白指尖擦過路問妍泛紅的眼尾,餘光瞥了赫連宴一眼。
赫連副將很有眼力見,立刻拍了拍掌:「諸位,今日是三界的大好日子,聖君在一樓擺了宴席,還請了說書先生,今日驛站內的花銷我們魔族請了,三界友好亦是聖君的心願。」
「至於這……是我們聖君的家事,諸位還是不要摻和的好。」
赫連宴「家事」兩個字一出,所有看向路問妍的目光就換了一種意味。
家事?魔族聖君的家事……
眾恍恍惚惚,只見那仙門小弟子身後慢吞吞走出一個漂亮的綠糰子,打了個哈欠,扯了扯魔君的袖子:「那我先走了,待會兒你送她回去啊。」
「唔。」
啊這,難道這是……
眾的想像力開始天馬行空不受控制了。
等樓上的都走了,奚飛白才打橫抱起暈暈乎乎的路問妍,走到了窗邊的軟塌上坐下,路問妍坐在他腿上,一言不發的沉思著。
「想什麼呢?」奚飛白太久不見路問妍,但沒有把她死死摟在懷裡,只是虛虛抱著她,把下巴搭在了她肩膀上,感受著她體內久違了的沁涼氣息。
「我……」路問妍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