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笑。
或許和極具存在感的晚妝比起來,辛夷著實沒有多少存在感,甚至她的離開都是靜悄悄的。可是獨活卻不信,辛夷已經徹徹底底離開了。
他拔了一棵小草。這棵小草在眾多灌木中間,又弱又小又嫩,著實不起眼。
可是,他能輕輕折斷灌木叢的樹枝,卻不能如此輕鬆的拉斷這棵小草。
柔軟有時候並不只是代表弱小,或許還代表著柔韌。
辛夷或許走了,但是她一定給這個世界留下了些什麼。
藥仙獨活神色一亮,臉上恢復了些許光彩。隨著他心緒的開啟,獨活山的景色也隨著一變。這裡不再有蒼白,不再有陰沉,不再有腐敗的氣味兒。擁有的是無盡的生命力,是對光和熱的渴望以及對生命的熱情。
辛夷不曾怨過世界,自己又怎能為這個世界平添不美好?
想到這裡,藥仙獨活漸漸變得開懷,跟上晚妝的腳步,來到了妖界。
妖界,一片混亂。
如今的妖界,一片狼藉。四處是散落的貨物,遺棄的精華,妖眾也萎靡不振,只因為他們的主人將離受了重傷。
若不是魔界合力抗擊外敵,想必妖界的情況會更加混亂,甚至都有覆滅的可能。
晚妝他們沒有逡巡許久,徑直朝著妖王的府邸走去。
看門的人沒有阻攔他們,雖然婚禮未曾走到結束,但辛夷這張臉,所有妖眾無人不識。
有藥仙獨活的幫忙,晚妝很快邊找了將離。望著眼前的這張臉,晚妝竟然流下淚來。她迅速抹去,知道著淚水不屬於自己,而是屬於辛夷,屬於身體的本能。
再次睜開眼睛的晚妝,眼裡已經沒有一抹柔情與愛戀,有的只是單純的打量。
這將離和昔邪當真有幾分相似,不過卻看得出是兩個人。
藥仙獨活為將離把脈,旋即道:“這具肉身已經死了,再有三天將會滋生噬血之氣。我們必須在三天內找到昔邪的肉身,讓他的魂魄必須馬上回到他自己的肉身上。否則會沾染噬血之氣,修為大減,甚至會魂飛魄散。”
“可是六界中沒有人知道昔邪的肉身藏在哪裡?”昔邪是一個很謹慎的人,肉身關乎他一生的修為,想必他不會告訴任何人。
晚妝神色一動,徑直道:“你們在這兒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