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之際,眸中多了幾分冷意。
“三千年不見,你倒是豪爽了不少。”
昔邪的語氣諷刺,聽在晚妝的耳中覺得格外的刺耳。
但晚妝卻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反而是笑意更加的深邃。
“是啊,三千年的時間呢,可不是三天或者三個時辰。難不成妖主便未曾發生絲毫的變化?”
昔邪一怔,他沒有任何的變化嗎?
三千年了,怎麼可能沒有絲毫的變化呢?自從失去了她,心性都沒有了其他的那般,每個寂寥的夜面對的只有無盡的黑暗,這樣過了三千年,何人能沒有變化呢?
可他怎麼說?
是啊,連他自己都變了,怎麼還在奢望她沒有任何的變化呢?
真是可笑。
“時辰不早了,妖主要是今日不讓我還了你的人情的話,那麼我便走了,他日再覓吉時吧。”
晚妝的紅裙隨風舞動,她走到昔邪的近前,微微的墊腳,伏在昔邪的耳邊輕聲的開口。
晚妝的語氣曖昧,說罷,纖細的手指輕輕的劃過昔邪的臉頰,無聲的挑逗。
晚妝的手指冰涼,劃過昔邪的手指卻帶起來了一陣的悸動。
等到昔邪反應過來之際,空氣之中已經獨獨留下了晚妝銀鈴般的笑聲和身上的清香味。
昔邪看著那一抹豔麗的紅色消失在院門口,眼神瞬間變的落寞。
她變得太不一樣,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
以前的晚妝清冷淡然,眼神深不見底。
但現在的晚妝眼神之中卻多了幾分嫵媚和妖嬈,無盡的誘惑。
除卻了那份嫵媚,昔邪發覺自己現在一點都看不透晚妝的心。
昔邪在原地站了許久,他猜不透究竟是因何會變成了這般。
大抵是因著恨吧?
那日昔邪用芣苢來威脅她,但當時想的不過是能夠讓她留下,其他的並未多想。
但現在她到底還是放在了心上,是怨他的吧?
昔邪不知她離開了妖界會去往何處。
但眼下天界勢必會盯著晚妝的一舉一動。
眼下晚妝重生已經是不爭的事實,想要瞞住已經是瞞不住了,可晚妝現在的狀況昔邪尚且並不知曉。
她現在魂魄不全,三千年死在了洪荒劍下,身上的煞氣盡除。
可隨著煞氣除去的興許還有全身的法力。
三千年之前,三界之中也只有昔邪能夠和她一較高下,但現在若是失了法力,天君若是失了手段,那麼只怕晚妝會凶多吉少。
但看晚妝這般的模樣,擺明了是不想讓他們和她有絲毫的牽扯。
那麼此後該何去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