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南,走過世界之北。那段日子,鳥語花香,雲南風情,當真是美極了。
兩個人都從過去的回憶裡回過神來,晚妝望了臉色蠟黃的昔邪一眼,擔心的說:“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你想多了,我的身體好得很。”昔邪淡淡的說,想要硬下心腸,口氣卻出賣了他。
晚妝緊抿著嘴唇,旋即問道:“昔邪,你還在怪我對不對?當日執意從天池跳落,留你一個人面對這一切,是我的不對,抱歉。”
“如果道歉有用的話,想必世界上也不會有這麼多物是人非了。”昔邪看了晚妝一眼,淡淡的說:“晚妝,我現在沒有辦法面對你。看見你我就滿腔怒火,無法平靜,無法自我壓抑。你跟著我只會受苦。”
“昔邪,你什麼意思?你是不是覺得……你是想和我一刀兩斷,是不是?”
晚妝還沒有等到答案,昔邪卻踉蹌了一下,在她面前直直的倒了下去。晚妝眼疾手快的立即將他扶住,可終究承受不了昔邪的重量,兩人一同跌倒。
原來昔邪的靈魂和肉體雖然結合,然而因分割時間太久,所以一直處於互相交戰的狀態。是以昔邪整個人也處於一種極為難受的情景。可是他一直在靜靜地聽著晚妝說話,縱然傷勢極為嚴重,但卻始終不言不語的一直陪著晚妝。
如今,晚妝把話說完了,他可以松下心離開了,吊著的一口氣散了,他也終究撐不住了。
晚妝看到身旁眉頭直皺的昔邪,心裡陣陣發疼。若不是因為她,他怎麼會成了這般。
晚妝心頭一緊,一次又一次,似乎每一次都是她將他置於危險之境。
是不是真的該分開了,會不會這樣才是最好的結局?
晚妝知道,昔邪對於過去的一切都無怨無悔,她也是。曾經的風雨,曾經的笑聲,曾經的比拼,曾經的汗水,而今看來都那麼美,那麼不可複製。
可而今,她對未來有了憂慮。她晚妝是六界共有的敵人,勢必會和六界那些強者成為不死不休的局面,這樣的局勢,似乎不適合再把昔邪留在身邊了。
晚妝銀牙暗咬,從這一刻開始,她暗暗下了決心,離開昔邪,獨自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