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
只是在獨活和昔邪來的那個月圓之夜過後,雪貓似乎也有所察覺,因此會離開了天丘山。
好在在離開天丘山之後,因著晚妝的數次出現,讓雪貓的身體大為受損,晚妝才能支配他的意識。
眼下藉著洪荒劍和鳶尾的契約,晚妝才能在這個時候支配到雪貓的身體。
且之前因著昔邪法力,雪貓暫時不能對晚妝行成威脅。
晚妝的聲音漸漸的低了下來,她完完整整的將這些話說給獨活和鳶尾聽。
自己費盡心機三千年,最終不過是為了阻止昔邪再為了她逆天而行。
說出來連自己都覺得可笑,可有什麼辦法呢,三千年的那場變故,已經讓太多的人心力憔悴。
雪貓身上的黑氣越來越弱,與此同時,洪荒劍也躁動不安,身上的紅光也微弱下來。
晚妝的聲音也漸漸的有些力不從心。
“記得轉告昔邪,獨活,不要幫他,還有,鳶尾,對不起。”
說罷,雪貓眼中的藍光也恢復平常,眼中的靈氣也消失不見,又恢復了之前那個死氣沉沉的樣子。
鳶尾的身子一軟,差點倒了下去。
她說對不起,對不起什麼呢,許是對不起芣苢最終沒能和她在一起?
可不管如何,鳶尾都從未怪過她。
只是她方才的話卻像是在訣別。
獨活伸手攙扶住鳶尾,但其實他的狀況也好不到哪裡去。
晚妝讓獨活不要幫助昔邪,可他怎麼能夠呢?怎麼能夠眼睜睜的看著她離開而不幫助她呢。
就算是晚妝的出現本是個錯誤,但這個錯誤卻早已經讓某些人無法釋懷,現在她卻要這般的殘忍嗎?
“她有出現了是不是?”
就在兩人沉默無語之際,門口傳來了一個略帶顫抖的男聲。
鳶尾和獨活回頭看向門口,昔邪逆光而站,看不清臉上的表情,但身子卻有些搖搖欲墜,聲音亦是帶著不可抑止的顫抖。
他身上的銀色披風隨風飛揚,帶動著他墨黑的發。
鳶尾和獨活都沒有開口,昔邪便一步步的走了進來。
他的紅眸死死的盯著軟墊上的雪貓,但雪貓早已經失去了生氣。
而一旁的鳶尾和獨活臉色煞白,唇角顫抖,且鳶尾的眼中明顯帶著淚。
昔邪低頭,骨節分明的大手顫抖著撫上了雪貓的身體,那柔軟的觸感,像極了那無數個抵死纏綿的晚上,晚妝同樣柔軟的身子。
可終究不是她。
“她說了什麼?”
半晌,昔邪這才輕聲開口詢問,聲音之中卻帶上了無盡的溫柔,像是情人之間的絮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