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這些年所受的折磨和苦難便都白費了。
晚妝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她,像是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一般。
只是當下的晚妝眸中沒有半分的白色瞳仁,平日波瀾不驚的眸子此刻全是全黑色。
似乎整個人身上都籠罩著一股黑氣。
茯苓這才察覺到了晚妝的異樣,眼下的晚妝像是失去了自己的意識,被什麼掌控了一般。
可不是說三千年前晚妝將洪荒劍刺入自己的身體內之際,身上的煞氣已經盡數除去了嗎?
那麼現在這是……
昔邪的結界在晚妝的劍下很快便出現了裂縫,茯苓嚇得連連後退。
但無奈,她身上受了方才晚妝重重的一擊,眼下身上劇痛,身後還有昔邪的結界擋著,茯苓避無可避。
就在茯苓以為自己就要這般結束在晚妝的劍下之際,昔邪卻找了一個空隙出手。
在不至於傷到晚妝的情況下,將晚妝的注意力吸引開來。
晚妝身上的怒氣本就無法控制,眼下還看到昔邪這般幫著茯苓,她身上的怒氣更甚。
滿腦子的想法都是要殺了茯苓。
昔邪一面將晚妝吸引了過來,一面在晚妝不注意之際在手心結出了一道光,那道光從昔邪的手心飛出之際,繞到了晚妝的身後,沒入了晚妝的脖頸。
在那道光完全的沒入晚妝的身體之際,晚妝忽而停下了所有的動作。
身上和眼中的黑氣迅速的消散不見,那個時候晚妝的意識出現了片刻的清明。
她看了一眼面前的昔邪,繼而身子軟軟的倒了下去。
昔邪上前,穩穩的將晚妝接住,繼而打橫抱起向屋內走去。
走了幾步,昔邪似乎才想起了結界之中的茯苓,故而停下了腳步。
昔邪轉身,將晚妝放下,讓她靠在了自己的身上。
空出來的一隻手衣袖輕輕的一揮,罩在茯苓身上已經支離破碎的結界便消失不見。
昔邪重新將晚妝抱起,沒有多說一言,轉身就要離去。
“她這是……這是怎麼了?”
走了幾步,昔邪聽到茯苓驚魂未定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茯苓公主,今日之事便這樣過了,他日最好還是不要出現在天莽山了,不然本尊無法保證下一次你還能這般的幸運。”
昔邪頓了頓腳步,卻並未回頭,聲音清冷。
茯苓苦笑,堅持這麼多年就是為了能夠親手報仇,現在他說不讓自己上山,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