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事不過就是猜測的話,那麼她怎會在這個時候貿貿然的前來冒險呢?
如果只是為了讓他先行露出馬腳的話,那麼這樣的風險未免也太大了一些。
依著晚妝的性子和心思,是萬萬不會作出這樣冒險的事情來的。
更可況身邊還有一個昔邪。
故而,轉念之間天君便改變了主意,既然晚妝第一時間前來尋他,告知了他此事,那麼必然她這邊也不想將事情鬧大,這樣一來的話,天君便知曉還有迴旋的餘地。
那麼倒不如看看晚妝想要什麼。
“不管是如何得知,最終的結果我都不是已經知曉了嗎?你知道那些又有何作用呢?現在既然天君已經這般爽快了,那麼我便問問,我的條件天君會否答應?你該知道我已經等了三千年了,耐心早就是沒剩下多少了,且想必妖主的耐心也沒剩下多少了吧,故而我們等不了多久。
今日天君既然上門,那麼我們便該知道一個確切的答案。”
晚妝回眸看了一眼昔邪,水眸之中帶著淡淡的溫柔和笑意。
天君瞧的分明,他也清楚的知道晚妝的意思。
現在即便是天君不將她放在眼中,但不可能有不將昔邪放在眼中。
依著昔邪而今的地位和法力,天君還是有所忌憚的。
故而拉上一個昔邪,晚妝的勝算便更大一些。
“當年你和芣苢的魂魄散落在三界之中,我……”
“不用說那些沒用的,我現在就想問問你,是否答應我的條件,當年我和芣苢的魂魄如何我已經不想知道,事情都已經過了三千年,知道那些又有何用?”
晚妝有些不難煩的打斷了天君的話,轉身背對著天君,似乎當真如她所言,自己的耐心已經沒剩下多少。
“好,你和芣苢的魂魄現在也在東皇鍾之中,當年你的魂魄遭受了洪荒劍的重擊,幾近散去,只能藉著東皇鐘的力量才能面前保住不散去。”
天君沉吟了片刻,這才開口。
其實他所說的也並非全部都是事實,半真半假罷了。
但現在他不知道晚妝心中所想,故而不能將當年所有的真相都說出來,那樣的話,只怕晚妝和昔邪最終都不會放過他。
那麼也許會因著他這一句話會為天界帶來巨大的危機。
倒不如現在便讓晚妝不能也無法對他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