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什麼時候出發?”
獨活放下了手中後的茶杯,抬眼看向昔邪。
有時候獨活自己都覺得自己很可笑,即便是這一次能夠順利的將辛夷尋回來,那麼她也只會是昔邪的晚妝,眼中永遠都不會有一個他。
只是他卻還是死心塌地的想要助昔邪一臂之力。
有些思念,有些情感若是入了骨,那麼這一生大約都沒有辦法忘記的吧?
比如晚妝,比如昔邪,比如……他自己!
“即日便出發吧。”
昔邪紅眸微微的低垂,聲音也帶著淡淡的沙啞。
獨活沒有再開口,兩人沉默著喝完了著盞茶,獨活隨即起身。
“洪荒劍我便留在此處,若是有什麼異動,你也能第一時間知曉。”
昔邪微愣,半晌才點頭,之前昔邪從未敢觸碰洪荒劍,每次看到它便能想到當初晚妝那般決絕的用它刺入自己的胸膛。
上面似乎到現在還殘留著晚妝淡淡的血腥氣。
昔邪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樣的心態去面對這把劍。
若說不恨,那是假話,是它奪走了晚妝的性命,或者說是因為它讓他們兩人拜拜的蹉跎了這三千年。
可若說恨的話,它不過就是一把劍而已,真正讓晚妝消失的並非是他。
只是昔邪不知道該恨誰了。
太多的情感交織才會讓昔邪不敢面對洪荒劍。
可……可這畢竟是晚妝的東西啊。
昔邪嘆息一聲,起身走到了洪荒劍的面前,幾次伸手卻還是沒有觸碰它。
“來人,將它收到書房。”
最終昔邪還是喊了人進來將洪荒劍帶去了書房。
翌日。
白朮再一次上了天丘山,因著上次獨活和昔邪的到來,白朮越發對這個貓妖的身份有些懷疑。
故而便三番兩次的來天丘山,可幾次都未曾見到貓妖。
這次,白朮再一次上山來,可上山上的小妖們說自從上次月圓之夜那個貓妖消失之後便再也不曾回來過。
白朮皺眉,難道那個貓妖察覺到了他們來找他,故而消失不見?
白朮來到山頂那個小木屋前,這裡看上去便毫無生氣。
本來好幾天都不見貓妖回來,族長還想著回去住的。
可一想說不準貓妖隨時可以回來,到時候只怕又會受了一些皮肉之苦,於是便放棄了這個念頭。
於是木屋便也就這樣一直空置下來。
白朮推開門,一股刺鼻的粉塵氣便撲面而來,白朮抬手捂住了口鼻。
看這樣子的確是多日未曾有人住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