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鳶尾這才重新轉身,目光已經恢復到了之前的那般清冷模樣。
沒有絲毫的起伏。
這個時候有微風吹過,吹起了晚妝銀色的披風,連帶著還有晚妝墨黑的長髮。
“事態緊急,你該知道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與你周旋。”
鳶尾兩手背在身後,抬眸看向明夏。
初冬的陽光還是很不錯的,暖暖的照在兩人的身上,兩人之間隔著一段距離,美好的像是一幅畫。
若不是鳶尾清冷的聲音,明夏的意識都有些恍惚,仿若鳶尾和他已經生活了許久,一切都那般的美好。
美好的讓明夏快要徹底的忘卻了兩人之間那些無法逾越的鴻溝。
美好的讓明夏差點以為這是一瞬間便能夠是永遠了。
可終究不是。
明夏低垂了眸子,斂去了眸中的失落,繼而轉身看著不遠處的天山,這才緩緩的開口講述了那消失的半個月他究竟經歷了一些什麼。
現在想來,明夏覺得若是能夠死在那個時候,也許便不會有眼下諸多的麻煩了。
但若是那般,他也遇不到鳶尾了不是嗎。
所以說這世間的一切本就是自相矛盾的,難以兩全。
因此明夏不知自己是否應該後悔,還是應該慶幸。
這裡的風景極好,面對的還有天山,那裡是自己生活過的地方,偶然他也會前去巡查,看到自己的同族恭敬的模樣,明夏還是會想到自己當年被欺凌的畫面,但已經沒有了恨。
有的只是滿滿的失落,再見面之際,他們也會這般的恭敬的對待他,只不過他早就已經面目全非了。
只不過能夠這般看著他們,也已經足夠了。
今日他這般無非也就是想和鳶尾單獨相處一刻而已。
明夏能夠清楚的感覺到鳶尾的眼底心底還深藏著一個人,那人也許和自己有幾分相似,不管是容貌亦或者是形態。
不然鳶尾不會流露出那般的神情。
但明夏卻並不在意,鳶尾這般,說明那人並不在身邊,說明他還是有一線的希望的。
不管最終的結果如何,明夏都決定還是要試一試的。
他已經算是一個重生的人了,還害怕什麼呢。
“今日之後,是否我們之間再沒有任何的關聯了?”
開口之前,明夏還是忍不住詢問。
鳶尾愣了愣,一時之間竟然有些不明白明夏所言是何意。
他們之間?他們之間何曾有過關聯呢?
但他說的“我們”究竟是誰和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