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看過去。
只見一人猶如天神一般從天而降,他墨色的發和他銀色的披風一起隨風飛揚。
不多時,他便穩穩的落在了地上,而晚妝也隨著那個光罩落在了地面。
那個光罩隨著晚妝的平安落地順勢散去。
茯苓也愣愣的從空中飛身下來,直直的看著幾步開外正深情注視著晚妝的那人。
來人正是昔邪,他還是一如既往的俊朗,劍眉星目,紅眸深邃,如同刀削一般的側臉,每一寸都還是茯苓記憶致中和的模樣。
三千年了他似乎一點都未曾變化,就連看著晚妝的眼神都沒有一點的變化。
對,他的眼神之中自始至終都只有一個晚妝。
想到這裡,茯苓的眼神立即變得凌厲起來。
他為何會出現,他怎麼會出現,要不是他出現的話,現在的晚妝早就已經死了。
自己就能親手為自己報仇了。
可到手的機會卻還是被他毀了。
茯苓恨恨的看向昔邪。
但昔邪卻並未看她一眼,目光始終都在晚妝身上,上下打量了晚妝一番,發覺晚妝並未有任何的損傷,昔邪這才放下心來。
反觀晚妝對於昔邪的出現卻沒有一點的意外。
其實在昔邪出現在天莽山之際,她便已經察覺到了。
在出門找尋茯苓的蹤跡之際,她便已經感覺到了昔邪身上的氣息。
但卻還是有些不敢確定,可在和茯苓進行交涉之際,昔邪許是在擔心她,一不小心露出了蹤跡,晚妝正好瞧見。
這才確定了真的是昔邪已經來了。
在茯苓剛開始動手之際,晚妝本以為昔邪會出現相救,但沒想到他還真是沉得住氣。
一個人隱身在不遠處看了那麼久的好戲。
如若不是方才茯苓的偷襲的話,還不知他還能藏多久呢。
方才茯苓的偷襲,晚妝已經察覺到了,但前後夾擊,哪一個都是致命的,想要完全躲開已經不可能了。
晚妝雖說能躲開不至於喪命,但傷害是難免的。
她正在權衡怎麼才可以將傷害降到最低。
也就在此次,昔邪也終於察覺到了晚妝確實存在危險,這才現身的。
晚妝漫不經心的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紅衣,似乎方才經歷那般驚險的並非是他一般。
她轉身面對著氣急敗壞的茯苓,忽而笑了。
茯苓的目光已經不在她身上了,而是在昔邪的身上。
雖然眼神依舊冷漠,殺意還是未曾散去,但卻多了幾分哀怨。
小女兒的情緒表露無疑。
晚妝輕笑,世人都道情關難過,還真的是事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