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於回來了……”
昔邪猶豫了良久這才上前,三千年來的等候,一下子卻似乎有些難以接受,也有些陌生。
但他伸出的手還未碰到晚妝的衣角,晚妝卻已經輕巧的一個錯身錯開了他的觸碰。
她的衣角劃過昔邪的手心,徒留下了一片冰涼。
晚妝站在幾步開外的地方,目光有些冰冷,她看向昔邪的目光之中多了幾分戒備。
昔邪的手僵在了半空中,他定定的看著晚妝。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晚妝不閃不避的迎著昔邪的目光。
這個時候,昔邪卻有些狼狽的別開了眼睛,紅眸之中斂去了幾分傷痛。
晚妝的眼睛一如既往的清澈,但昔邪卻也是一如既往的看不穿她眼底的情緒。
“若非二位相助,只怕我也回不來,二位的恩情晚妝記下了,日後若是有任何需要晚妝之處,儘管開口便是。”
晚妝輕笑,素手微動,微微的攏了攏衣襟,鮮豔的紅裙隨著她的動作擺動。
帶來一陣淡淡的香氣。
這個味道昔邪最是熟悉不過,那些無數個痴纏的晚上,她的身上就是這樣的味道,直到後來,似乎他的身上都帶著這樣的香味。
可那個時候昔邪卻甘之若素,心甘情願。
因為覺得兩人才像是真正的融為一體。
可現在時隔三千年,昔邪再一次聞到這個味道的時候,卻覺得如此的陌生。
這樣的陌生讓昔邪心寒,但更讓她心寒的卻是晚妝所說的話。
她說感謝,她說回報……
呵呵……她可知道,他想過最好的回報便是她能夠一生一世的陪著他。
但現在看她的樣子,這樣的回報似乎已然成為了一個奢望。
昔邪半晌才收回了手,淡淡的看向晚妝,紅眸之中卻難以掩蓋悲傷。
獨活一直都懵懂的看著這一切,未曾有久違的相擁,獨活早就已經做好了迴避的打算。
但看晚妝的樣子,卻似乎卻並未有那個打算。
反之卻那般的陌生,那般的疏遠。
甚至讓獨活有些害怕。
“天色已晚,明日我便離開,便不再打攪魔尊,哦,不對,現在應該叫妖主了吧。”
晚妝淡淡的垂眸,唇邊的笑意看上去格外的諷刺。
說罷,她不再給獨活和昔邪任何開口的機會,轉身出了密室。
昔邪和獨活的實現一直追隨著那個纖細的身影消失在了密室的門口。
她還一如既往的傾國傾城,連唇邊那一抹淡淡的弧度都一點沒有變,甚至還有清冷的目光都還是一如既往。
可為何明明就是晚妝,卻那般的陌生而遙遠呢?
如若不是她能清楚的喊出獨活和昔邪的名字,他們定然認為這只不過是頂著晚妝的的皮囊在旁人之人罷了。
“為何會這樣?”
等到晚妝的身影徹底的消失,獨活這才開口詢問昔邪。
昔邪的目光深遠,輕輕的搖頭。
為何?為何呢?
是因著她的魂魄不全?還是三千年前她終究還是恨了他。
亦或者是自己當日在修羅族對她的逼迫,逼迫著讓她強行留下,或者說是威脅讓她心存芥蒂。
可不管是哪一種,昔邪哦度無法接收這樣的晚妝。
……
從密室離開之後,晚妝徑直去了之前自己還是一隻雪貓的時候所住的那一出偏殿。
路上,遇到了昔邪身邊的伺候的小侍女。
侍女遠遠的便看到了一身紅衣的晚妝,她呆呆的端著手中的水盆,不知道這個女子是誰。
妖界從未出現過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