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強的剋制一番。
但等到方才茯苓出現的那一刻開始,晚妝被茯苓的三言兩語便挑起了怒火。
且那些怒氣晚妝覺得似乎和自己渾然一體了,她心底潛意識之中想要剋制,但卻還是漸漸的被吞噬。
當時若不是昔邪阻攔,只怕茯苓已經死在了她的劍下了。
而雖然茯苓眼下只不過是一個黑龍妖,但畢竟之前是仙界的公主。
天君那邊虎視眈眈的一直盯著她,怎麼可能不會就此大做文章,進而讓她退無可退呢。
屆時只怕又是一場風波。
只是,晚妝對於自己身上莫名出現的正在一步步吞噬自己的氣息,卻全然都不知情。
三千年前她將洪荒劍刺入自己的身體內的那一刻,不是身上的煞氣已經盡數的被除掉了嗎?
為何現在又會出現。
難道說自己終究還是改變不了洪荒卷軸上對自己的預言嗎?
晚妝癱軟在了藤椅上微微的閉了眼睛,不大的木屋內似乎尚且還有昔邪的氣息。
那般的溫暖。
有很多次,晚妝都想著能夠守著這樣一方不大的天地,不管世事如何變化,他們兩人都只是簡單的凡人。
沒有那諸多的煩惱,沒有那些風雲變幻。
看潮起潮落,日出日落,經歷六道輪迴。
可終究只不過是自己的幻想罷了。
之前晚妝還覺得一切都還是有可能的,但現在,她卻覺得沒有了一點的可能性。
假若是洪荒卷軸上的預言真的沒有辦法改變的話,那麼她能怎麼樣?
是如同三千年之前再讓自己死一次,還是說順其自然呢?
晚妝閉著眼睛,唇邊浮現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能怪誰呢?
木屋外面沒有一點的動靜,這天莽山上總是沉寂的可怕。
晚妝漸漸的進入了夢鄉之中,興許再次睜開眼睛一切都會不一樣,但現在她只是感覺太累了。
……
三日之後。
鳳凰山。
鳶尾回到鳳凰山不多時,昔邪便傳了訊息前來讓她前去妖界。
鳶尾未曾多作思量,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便立即前往妖界。
在妖界入口之際,鳶尾遇到了獨活。
想來應該是昔邪也給獨活帶去了訊息。
兩人入了妖界,手下的侍女說昔邪在正殿等候。
鳶尾有些詫異,這般的興師動眾,難不成是有什麼大事發生?
莫不是晚妝那邊出現了什麼狀況?這樣想著,鳶尾的腳步便不自禁的快了幾分。
進了正殿,獨活和鳶尾看到昔邪坐在上座上,左手邊的首位還有一個一身白衣的人正在悠哉悠哉的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