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昔邪帶著晚妝回去,想來應該是晚妝現在還未完全的復原,亦或者是她的魂魄根本就還未找全。
“天君,我們接下來該如何?”
子嬰看著天君半晌未曾言語,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天君淡然的一笑,天界已然和晚妝撕破了臉,那麼現在昔邪怎可能還讓天界靠近晚妝半分。
能怎麼辦,只能防患於未然,做好一切的準備了。
“想辦法知曉晚妝當下的狀況,但不要輕舉妄動。”
最終,天君淡淡的開口。
昔邪當下雖然已然不是魔尊將離,但魔尊卻還是昔邪的親弟弟竊衣,其實和昔邪自己也未曾有多大的區別。
想必這三千年來,昔邪一直未曾對天界下手,該是他知道晚妝還在世間吧。
當下若是天界對晚妝有任何的動靜的話,只怕昔邪不會善罷甘休。
若是新帳舊賬一起算的話,天界只怕會承受不住。
故而只能且行且看了。
……
修羅族。
從昔邪幾人來到修羅族那一日開始,族長便進入了密室之中,一直未曾出來過。
期間只是讓手下的人囑咐昔邪帶好結魂燈。
只怕屆時將晚妝的魂魄從洪荒劍之中引出,卻偏移到了他處。
可洪荒劍自從那日在荒山上出現過異常之後,便再無音訊。
這讓昔邪一度懷疑是否是當初自己的判斷失誤?
也許晚妝的魂魄根本就不在洪荒劍之中?
但若是不在,該如何解釋那些太過於巧合的巧合?
還有,若是不在劍中的話,那麼為何遍尋整個妖界都尋不到呢?
那日那般短暫的時間,晚妝的魂魄根本就沒有時間遠走。
不管如何,眼下已經到了此處了,那麼便還是耐心的等候吧。
是夜。
修羅族的夜晚沒有妖界的那般美,昔邪一人站在後山的懸崖邊,紅眸未曾有任何的波瀾。
玄色的披風迎風飛揚,帶動了他墨色的發。
曾幾何時,他也和晚妝有這般安靜的時光。
未曾有是非,未曾有戰爭,平淡的像是凡人一般。
他也記得那數個抵死纏綿的夜晚,她身上總是帶著淡淡的涼意,眸中只有在沾染上情慾之際才似乎會有淡淡的溫度。
那個時候,昔邪才會覺得晚妝是真實的。
而其餘的時刻,他總是覺得她那般的不真實,那般的遙遠。
不曾想到,真的會有朝一日,她會遙遠到無法觸碰。
想到三千年前她那般決絕的將洪荒劍刺入自己的體內之際,唇邊的血液在昔邪的記憶之中已然沒有那般的鮮紅了。
但昔邪卻還記得自己眼淚的鹹味和她唇邊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