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父長嘆一聲,道:「也罷。到底是我和你孃的錯,沒看出來,竟給你找了個這樣的未婚妻,連累了你。此事是你受委屈了,由你想怎麼做,就去做,出了什麼事,有父母在你身後幫你。」
牧雲閒微微笑了下,說:「多謝。」
桑父雖有些擔憂,不知道牧雲閒要做什麼。不過瞧著頹廢已久的兒子終於打起了精神,還是覺得欣慰。
有了桑父的保證,牧雲閒實施起自己的計劃就更有底氣了。
現在的桑家還沒淪落到人人喊打的地步,牧雲閒動起手來,阻力要稍小一些,倒是好事。他是深知,眼下當時的案情無法查明,桑家擺脫不了莫須有三個字,想要證明自己是清白的,幾乎是不可能。
他也沒有這個意思,或許日後他會查出真相,幫僱主洗清冤屈,但也絕不會在此時。時間就是生命,他一刻不出聲,那黑鍋一刻就在他身上扣的嚴一些。想要把僱主身上的髒水洗下去,要麼找個更有可能的人甩鍋,要麼就想個法子讓他們統統閉嘴。看見來他家門口叫罵的那對少年時,牧雲閒忽然就知道怎麼辦了。
他將那兩個叫罵的『正義之士』扣下的訊息很快傳開,一時間,桑家越發有了些僱主前世的樣子。
這兩個孩子他是認識的,半年前遇見他時,還乖巧的叫上一聲師兄,眼下卻是翻臉不認人了。他倆出身於一個大門派,自小得師門長輩嬌寵,借著這緣由,牧雲閒帶著他們直接上門。
他出去也沒瞞著別人,去哪裡人人皆知,在那門派的山門之外,牧雲閒帶著人將那兩人綁了,引得無數人注意。他卻客客氣氣的對著守門者道:「桑氏行微,請段先生出來說話。」
段先生就是這二人的師父。守門者也不是一般二般的人,在這門派之內,每日都有高等級的修行者在門前輪值。今日來的這個脾氣不算好,見著牧雲閒綁著他家徒弟,皺起了眉頭:「你這是做何?」
牧雲閒道:「貴派子弟上門鬧事,我拿了他們。想著他們還喚我一聲師兄,故而他們行動雖是無理,卻也不能計較,就想著凡間處理此等事情的方法,孩子惹了事,自然要家長出來賠禮道歉,今日來,不過就是求這樣一聲罷了。」
「道歉?」這位姓徐的修行者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你來我門前鬧事,還要我門中道歉,你當我天行宗是什麼樣的地方?」
牧雲閒微微笑了笑,忽然高聲道:「我只問你一句,你可講道理?」
「荒唐。」徐長老道:「我又和你沒有關係,我為何要和你講道理?」
「那就請你通傳段先生。」牧雲閒道:「既然是他的徒弟惹了事,我便和他講講道理。」
此時徐長老臉上已經有了幾分厭煩,不願再和牧雲閒多說,便一掌擊出,道:「無知小輩,我今日就讓你看看,什麼叫真正的道理。」
牧雲閒讓了讓,避過這一下,反過手反而給了他一掌。徐長老剛才的一下是想震懾牧雲閒,並未動真格,只是想著記憶中這位桑家少主的修為,想要將他擊敗,卻不料殼子裡的人換了牧雲閒,他自帶修為,比原先僱主的實力強了許多,徐長老一時不查,反而被他傷到了。
牧雲閒退了兩步,淡淡道:「請兩位先生幫我一把,把他綁起來。」
他這次來可不止是隻有自己一個人,有桑父支援他,聽了他的計劃之後,請了家族中的兩位高手出來。這兩人的水準還在徐長老之上,聽了他的話,雖不知他要幹什麼,還是依言將這位徐長老綁了,與那兩個小輩放在一起,牧雲閒站在門前,也不加掩飾了,高聲道:「請段先生出來說話!」
此時,旁人見他如此,也忍不住議論紛紛。僱主所在的桑家勢力不小,他們雖是在背後嘀嘀咕咕,當著牧雲閒的面卻是不敢,何況牧雲閒剛綁了天行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