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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這次的飯局過後, 接下來半個月,陳家幾乎每天都會派人來上門道歉——上的自然是傅坤祿和白蓉的門。
傅明隨婚後和許姝住的地址很隱蔽,除了極少數的幾個人以外, 大多數都不知道。
因此, 許姝也頻繁接到白蓉的電話。
“今天陳念念又過來了, 哭天抹淚的。”她多少有些無奈:“陳二到底怎麼得罪明隨了?”
陳念念就是傅明隨的小姨, 也是陳二的母親。
許姝不知道該怎麼說這事兒是因為自己,因為初七那天晚上, 傅明隨就特意叮囑過她如果面對白蓉的質問, 不要把自己摻合進去。
所以此刻面對詢問,她也只能裝傻:“我…不太清楚。”
“我猜也是, 不過不管怎麼樣也算是親戚。”白蓉無奈道:“你勸勸明隨,讓他給個面子, 就算陳二做錯事了,懲罰也足夠了。”
懲罰?
許姝愣住,忍不住問:“媽, 是…什麼懲罰啊?”
“明隨那天在飯局上擺明了是撂陳家的面子, 本來柳呈請的那些公司經理都是要合作的, 現在人家都得觀望觀望了唄。”
白蓉知道她不懂商圈這些門道,耐心解釋:“本來陳家做的那點生意就是背靠景徽跟著喝點湯的,現在沒了合作渠道,他們喝西北風去啊。”
怪不得, 柳呈和陳宇寧那天會嚇成那個樣子。
原來傅明隨不開心後的‘擺譜’,帶來的效應是方方面面的。
許姝沉吟片刻, 低聲說:“好的媽, 我會轉告給他的。”
傍晚傅明隨回來後, 兩個人面對面吃飯的時候許姝夾了口菜, 慢慢咀嚼著假裝不經意間提起:“媽今天打電話來了,說是表姨又去了家裡…和她哭。”
她把白蓉的措辭稍稍美化了一下。
傅明隨沒說什麼,只‘嗯’了聲。
許姝見他不為所動的模樣,沉默半晌又說:“要不就算了吧,媽說你怎麼也得給親戚一些面子。”
傅明隨已經吃完了飯,但也沒動,就坐在她對面的位置上休息,聞言忍不住笑了笑。
“在商戰中,丟面子是最平常的事情,沒有人的面子是丟不得的,包括我。”他頓了一下,才繼續說:“姨夫想把面子要回去,無非是我給他的臉還值點錢。”
但肯不肯給,全看他心情。
“那你就給他嘛……”許姝聲音軟綿綿的撒嬌,有些委屈:“也省得媽老給我打電話。”
白蓉是不敢明著去勸傅明隨的,因為她還不知道陳家那邊究竟是因為什麼惹得他,所以只好衝著許姝這邊使勁兒了。
有些抵受不住許姝這賴賴唧唧的撒嬌,傅明隨沉默片刻,才終於鬆了口:“週五吧,帶你回趟老宅。”
只要他回去陳念念必然出現,那就等於給了個臺階下了。
許姝鬆了口氣,笑起來:“謝謝你幫我出氣,其實看那個陳二吃癟,真的挺爽的。”
她不是不識好歹的人,當然知道傅明隨那天‘擺譜’是為了給她出氣。
同樣的,她也很感動甚至竊喜於這份好意,只是她做不到男人這種無法無天的灑脫,不想再把事情擴大了。
傅明隨看著她慫慫的樣子,有些無奈的笑了聲,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
他很喜歡她的長髮,這種無意識的親暱自從戳破了□□接觸的那層窗戶紙後就多了許多,可每次,許姝都會有種心臟也被他揉亂了的錯覺。
稍不注意,面頰都會控制不住的發熱。
隔天晚上,許姝下班後約了戚悅一起吃飯。
飯桌上,她問了一個自己這幾天都在思考的問題:“七月,你說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