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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姝微怔,垂著眼睛不說話。
“在你心裡。”他接著問:“是不是還有一些把我當作丈夫的念頭?”
傅明隨問得直白,結合之前許姝聯想過的傅坤沉和陳家的關係,更讓她腦子裡亂糟糟。
她含糊地說:“是因為我們還沒辦手續……”
無論如何,她做事一貫體面,不會在兩個人還是夫妻關係的時候就給他難堪,自然會配合著去見他的家裡人。
傅明隨也是明白這點,目光更為柔和。
“我明白,謝謝你,不過……”他頓了下,篤定的聲音含著笑意:“我不會和你辦手續的。”
許姝心中五味雜陳,忍著回頭瞪他一眼的衝動,拎著包快步離開。
她自己都覺得自己非常糾結。
一方面,她心裡覺得根本沒和傅明隨達成哪怕一點點意見和解的精神層面,甚至有些不齒他為了見她裝病來醫院的做作,但另一方面……傅明隨確實很會。
很會讓她心動。
許姝越來越覺得,她和傅明隨的關係像是一個矯情的夢境——
她是自己夢境裡的導演,演出的戲劇人是傅明隨。
把他架設在風的舞臺上,任由他美麗修長的黑影穿梭來滿足自己的幻想……
許姝害怕她喜歡的,只是自己的夢。
如果她只是喜歡以前那個沒有接觸過,讓她充滿幻想的傅明隨,其實也是對他的一種不公平。
心緒紊亂的站在電梯前,等待的時候,許姝碰見拎著幾個吊瓶的季白。
“喲,嫂子。”穿著白大褂的男人瞧見她,很是詫異:“您來看隨哥啊?怎麼不多待一會兒?”
他這般詫異,想必也是知道他們‘鬧彆扭’的事。
許姝心裡琢磨著,笑了笑:“我還有事,你忙。”
說著,繼續看著電梯上的數字跳動鍵。
“其實也沒什麼忙的,這個點兒不接病人了,我今天值夜班而已……”季白像是個話癆,邊在許姝耳朵邊上絮絮叨叨,邊晃了一下手裡的吊瓶——
“順便去給隨哥吊個水。”
許姝一愣,目光下意識的落在他手裡拎著的吊瓶上。
她不是醫生,不懂那吊瓶標籤上亂七八糟的說明,可功效作用是能瞧明白的。
都是一些消炎的藥。
這麼看來傅明隨確實是生病了,那他剛剛怎麼不解釋?就這麼任由她誤會。
甚至……自己剛剛還說了兩句蠻過分的話。
意識到這一點,許姝心裡有些難受。
“嫂子,電梯到了。”季白提醒著走神的她:“您慢走,我先過去了。”
許姝回神,目送著他離開,下意識的想跟上去。
但腳下剛動,就想到傅明隨在她進去時結束通話的那個視訊會議,他應該……很忙吧?
寧可被她誤會也想忽視生病的事實,那她還不如選擇尊重他。
許姝抿了抿唇角,重新轉身走回電梯裡。
過了幾天,許姝在財經板塊上看到景徽的股市回暖的新聞。
她立刻點進去看,手指不停劃拉著螢幕,專注到忘記吃麵前打好的飯。
“許老師。”跟她一起來的同事坐在她旁邊,無意中瞄見她手機上的內容,忍不住笑了笑:“沒想到,你還挺關注這種大企業的。”
許姝微怔,連忙按滅螢幕,欲蓋禰彰地笑笑:“沒有,隨便看看。”
“是嗎,我看你還挺認真的。”同事‘嘿嘿’笑著:“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有親戚在景徽集團工作呢。”
她沒說話,默默低下頭吃自己的飯。
實際上,許姝和旁邊這位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