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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隨聽出她的欲言又止,明顯暗示他除了外在,是身上的氣場‘嚇人’。
他無聲的笑笑,並不在乎。
“傅先生,我……”酒壯慫人膽,許姝別開頭看著車窗外閃過的夜色燈光,小聲道:“我不怕你。”
就算很多人害怕他,畏懼他,但她不會。
她尊重他,就是無法宣之於口,反倒顯得格外生澀。
“許小姐。”傅明隨的聲音淡淡的:“同人對話時最好看著對方的臉。”
許姝放在膝蓋上的手指不自覺蜷縮,抓緊了裙襬。
她側頭,有些驚慌的視線對上傅明隨的眼睛——他漆黑的瞳孔像是深不見底的幽潭,平靜清冷。
“我…”許姝抓著裙子的手指不自覺越來越緊,聲音繃的緊緊的:“我不是故意沒有禮貌的。”
傅明隨沉默須臾,似笑非笑:“緊張什麼?”
“剛剛不還說不怕?”
許姝啞口無言。
傅明隨閉上眼,淡淡道:“休息吧。”
許姝靜靜凝視著他線條精緻的側臉,在車窗外明暗交錯的燈光下陰影不停的變。
她捏不準他是什麼意思。
末了也只能順著他的意思,默默的收回視線,沉默的‘休息’。
直到到了住址,下車,望著黑色的車絕塵而去,許姝腦子裡還是懵懵的狀態。
傅明隨又送了她一次,他們也算是知道彼此姓名的存在,並不算徹底的陌生人了,可是……
她怎麼覺得這次的氛圍比起上次,反而更讓人心裡不安呢?
或許是因為明天就是最後一天在景徽工作,她自己悵然若失罷了。
許姝自嘲地抬了抬唇角,轉身走進樓門裡。
一晚上沒怎麼睡好,紊亂的情緒直接傳遞進腦子裡,融化了酒精,糟糟的形成了一種‘鬼壓床’的感覺。
醒來後,許姝渾身上下都有些疲憊的痠痛。
她捏了捏肩,趿著拖鞋去洗手間整理自己。
慶功宴都開完了,合作案塵埃落定,今天和容也他們一起去景徽,就是處理最後的收尾工作。
譬如,結一下團隊的尾款之類的。
其實她的工作已經結束,本來是不用去的,但容也即然發出了邀請,許姝也就沒有拒絕這個提議。
畢竟,她是有私心的。
只是這種無關痛癢又不是很要緊的事,傅明隨大概不會出面。
許姝心裡這般想著,也沒給自己預設太高的期待值。
但等到了景徽的會議室裡,如她所料真的沒見到傅明隨,她還是忍不住有些失落。
負責和他們進行最後對接的人是傅明隨的秘書,簡節。
作為景徽的老總,傅明隨有許多秘書和助理,喬越只是其中一個辦事的,而簡節更類似於一個‘總秘書’的角色。
倒是真的和傅明隨走的比較近的那個。
“容先生。”簡節長相俊美,氣質溫和,很客氣的和容也握手,微笑道:“合作越快。”
說著把一本資料夾遞給他。
容也接過,會心的微笑:“應該的,能和景徽這樣的公司合作,是我們崬陽的榮幸。”
簡節:“太謙虛了,傅總說過了,你們工作完成的很漂亮,尤其是今早遞上來的報告,總結的非常全面。”
作為一個外包的翻譯團隊,能這麼盡職盡責到完全超出預期的,本身就是種驚喜。
雖然崬陽大機率是想借著景徽的名聲攢人脈,但這種互惠互利的事兒,擺明了是打鐵也需自身硬。
容也愣了下,下意識的側頭看向許姝。
今早的報告雖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