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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姝現在也算是景徽的‘股東’之一,備受各方關注。
不光是她被外界關注,影響,甚至她也被迫去吸收一些之前不在意的公司內部訊息——譬如傅明隨已經徹底拔掉傅坤沉的一切爪牙,但卻有意無意的把傅坤沉的股份撥了一小半出來過給傅明義,然後讓後者來景徽任職……
許姝一開始不明白,心想這不是換湯不換藥嗎?傅明義和傅坤沉是父子,本質就是一家人。
可仔細想想,就會驚歎於傅明隨對於公司內部的審時度勢,互相制衡的手段是真的高明。
傅明隨本身就不是想把‘大伯家’的一脈清理掉,只是不想讓傅坤沉坐在那個位置,用自身權勢去反哺例如陳家那樣的人而已。
換成傅明義,他是沒有意見的。
而且這樣還留了個沒有對家裡人斬草除根的好名聲,順便完成了新老接替的工作……
許姝想著想著伸了個懶腰,無比確認傅明隨的心思確實縝密而深沉。
這樣的人,所有人被他忽悠的團團轉也不是什麼稀奇事,所以……她也不用對自己時常感覺到‘愚蠢’這件事而太自卑。
放在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許姝拿起一看,有些意外。
螢幕上跳動的名字是‘恩佐’,他們之前互留過聯絡方式,是男人在國內的手機號,但是並沒有透過電話。
怎麼他在這個時候打來了?
許姝走出辦公室,去安全通道接:“恩佐先生?”
“許小姐,我來中國了。”電話對面的恩佐笑聲爽朗,意圖說的很直接:“好久不見,我有點想你,我們晚上一起吃個飯怎麼樣?”
恩佐的中文很好,對於喜愛表達的更是一向都很直接。
許姝知道義大利男人嘴裡的‘喜歡’就和吃飯喝水一樣簡單自然,忍不住笑了笑:“好啊,可以等我下班之後。”
下班後,許姝在學校的側門看到了恩佐那輛招蜂的香檳色邁巴赫。
她沉默片刻,只後悔自己沒戴個口罩出來。
趁著學生沒湧出來的時候,她快步走過去上了車。
“許小姐。”恩佐坐在後座看著她鑽進來,忍不住笑:“怎麼搞的和做賊一樣。”
說著,他遞上去一杯裝著冰塊的香檳酒杯。
許姝接過來抿了口,身上燥熱的溫度被車內的空調降下去不少:“我只是不想受到別人的注目禮。”
“ok,是我太高調了。”恩佐攤了攤手,風趣又隨意:“不該開這麼拉風的車來學校接老師。”
“那我們選個沒那麼高調的地方吃飯怎麼樣?”
兩個人去了之前去過的球迷俱樂部形式的烤肉餐廳。
和上次淡季下午不同,如今夏天是燒烤旺季,又是傍晚的晚高峰時間,去了之後甚至需要領號排隊。
兩個人坐在餐廳外的板凳上,恩佐才說起自己這次來中國的目的。
“還是想尋求合作。”恩佐誠實地說:“現在景徽‘改朝換代’之後,你們國家有個詞語是這麼說的吧?”
他拙劣的模仿了一下,笑著道:“反正景徽現在國內外的名聲是越來越響了,基本是能合作上就有利益油水,就是不知道傅總有沒有繼續融資義大利公司的想法。”
“不好意思。”許姝聽他說這些,抱歉地笑了笑:“傅先生公司的那些事情,我都不懂。”
“可你是他的妻子啊。”恩佐眨了眨眼:“聽說現在還是利益共同體的公司股東?”
……
看來傅明隨撤銷婚前財產協議這事兒鬧的挺大的,國外盯著的合作伙伴都知道了。
許姝心裡有數,知道恩佐來找她是為了什麼了——可能就是奔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