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兩道細柔的聲音發出,青竹青葉偷偷瞄了眼雅間的另一人,青葉眼中流露出些許好奇,但她不敢多看,拉著青竹一起出去。
眼前一暗,劉衍已從軟榻出現在沈默面前,身手之快讓他驚歎。
“怎麼?方才不是說有隱疾嗎?”劉衍捏·著掌心正在漸漸發硬的熱物,他冷笑一聲,“你告訴本王,這是什麼?”
沈默抬了抬眸,盯著他,“是欲·望。”
兩人離的很近,噴出的呼吸拂過彼此的面頰,雅間不知何時瀰漫出一點曖·昧的氣氛。
青年消瘦的臉龐沒半點緊張與波動,這樣的淡定他在這些天見識過多次,不得不承認這人比以前的那些都要嚴謹,已經派人去查,卻沒查出一點蛛絲馬跡。
劉衍忽地勾起唇角輕笑,他鬆開手,厭惡的拿帕子擦了擦,聲音淡漠的開口,“出去。”
將衣服整理好,沈默淡淡應了聲便邁步出去,關上門站在門口。
月滿樓白日客人不多,倒挺像茶樓,晚上卻是一派淫·靡,沈默跟柱子一樣站著,紋絲不動,漠然的望著來往調笑打趣的男女。
翌日一早,雅間的門開啟,劉衍摟著孔月慢悠悠的走出來,氣色不錯。
“本王還以為你昨日回去了。”睨了眼門口憔悴不堪的青年,劉衍漫不經心的問,“站了一夜?”
沈默眼底有一圈明顯的青色,他抿著發白的唇,“保護王爺是奴才的職責。”
孔月拿帕子掩嘴,清咳了幾聲,本就染了幾絲病態的面容似乎比以往更加虛弱,她吩咐自己的丫鬟去端來一碗薑茶。
“暖暖身子,天寒地凍的,莫不要染了風寒才好。”
伸手接過,沈默道了聲謝,唇剛湊過去,手裡的碗就被奪走,耳邊是劉衍不帶情緒的笑聲,充滿嘲諷。
“本王的馬伕豈是連一點風寒都抵禦不了的,月兒,你太小看他了。”
沈默眨了眨疲倦的眼皮,看著走過的一雙鑲著金邊的靴子,他拖著沉重的腳步下樓,腿肚子不停的打顫,沒走幾步就直接從樓梯那裡摔了下去。
“啊-----死人了”
月滿樓裡的人看到青年不動不動的躺在地上,均都發出驚叫聲,孔月欲要上前卻被腰上的大手按住。
“給本王起來。”
沈默悶哼一聲,手撐著地面艱難的起身,額頭鮮血往下滴,他抹了抹,似乎懊惱怎麼抹不乾淨,卻又奇怪的放在嘴裡舔了舔。
“是鹹的,塞....”
一瞬間的迷茫消褪,沈默晃了晃頭,滴下來的鮮血模糊了視線,他只看到大紅的衣袍,寬實的手臂,一雙狹長的鳳眼,以及那裡面的怒意。
☆、62·卷八
夜已深沉,霧影重重,萬物寂靜,天際盤踞著層層烏雲,將整個江左城籠罩在一片黑暗中。
冷冽的風吹著樹葉沙沙的響,一切都覆上了層詭異,西街巷子裡發出一聲很細小的動靜,一道黑影如電閃般掠過,牆角只有微乎可微的灰塵飄落。
王府梨園,幽靜的書房中傳來嘩啦嘩啦的紙張翻閱聲,夜色透過雕花的木窗灑進書房裡,一個全身包裹在黑衣中的蒙面人正在尋覓著什麼。
忽然,蒙面人一頓,他的耳朵動了動,雙目一寒,迅速把手中的賬冊放回原處,翻上了房梁。
不急不緩的腳步聲靠近,緊接著書房的門從外面開啟,點燃的燭火搖曳,照的紅衣男子那雙狹長的眸子裡彷彿有闇火跳躍,若隱若現,極為陰冷。
驀地,寒光一閃,冰冷的長劍劃破氣流,劉衍眯起雙眸,面不改色的看著在瞳孔放大的劍尖,他反手成爪,朝蒙面人的喉嚨襲去。
那人敏捷的後退,手臂橫檔。
劉衍手掌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