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你目前面對的困境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牧雲閒頭也不抬,道:「小孩子就是喜歡把眼前的困境看的很重……嗯,只要趕走一直糾纏著你和你母親的人,應該就可以了吧?」
少女見牧雲閒對她家的事瞭如指掌,握著茶杯的手更是縮緊了一點。她家只是普通人家,父母奮鬥了一輩子才勉強晉級中產,她不覺得自己家會招惹這樣的人來設計她……所以,她真是像中那樣,遇見了一個神奇的人?
「你要是想好了,就簽協議吧。」牧雲閒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書桌邊,拿過一份手寫的協議,放在她面前,示意她簽字。她將這份只有三四頁的協議草草瀏覽過,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現在呢?我要怎麼做?」她抬頭看牧雲閒。
「沒事了。」牧雲閒輕笑:「你很累吧?如果需要,我可以在這裡給你收拾個房間睡一覺。」
少女站起來,抓起了自己的書包,匆匆說了一句不用了,就大跨步跑出了房間。牧雲閒目送她遠去之後,才拿起了那份協議,翻看起來。
「周琰言,是個好名字。」牧雲閒輕嘆了聲:「第一筆生意,總得讓人覺得物超所值吧。」
一直偽裝裝飾物站在邊上的重明聽見牧雲閒小聲嘟囔,不屑的叫了一聲。
興許是由於任務的特殊性,在這個任務中,任務管理處給了牧雲閒一點特殊的能力。他能感知得到,有些人心中強烈的,他們願意付出壽命來換取一些東西。
處於困境中的少女周琰言就是這樣一個人。她家境不錯,成績優秀,是家裡的獨生女,一直過得很幸福,直到父親意外過世改變了了這一切。
父親在老家的親人找上門來,口口聲聲說她是個女孩,母親只是媳婦,他們沒有資格繼承父親的財產。一直生長在城市裡的周琰言當然覺得很好笑,當場就把他們給頂了回去,然而涉世未深的她不知道一些人臉皮到底有多厚。奶奶和大伯一家住進來只是第一步,他們母女兩個發現,他們根本就不能再把他們趕走了。
大伯一家住在他們家裡,對著他們很是挑剔,儼然把這裡當成了自己的房子,就差沒直接把她們母女兩個趕出去了。依著周琰言的性格,自然是不能忍氣吞聲的,和他們大吵一架過後,奶奶出面了。她自稱是住在自己兒子的房子裡,兒子一死媳婦和孫女就要趕她走,他們母女兩個一說她就出去哭鬧,弄得周琰言覺得丟臉極了。
周琰言的母親也是家裡的獨生女,外公外婆年事已高,根本幫不上什麼忙。最終周琰言決定報警,但這也沒什麼用,警察上門調解了兩句就離開了。在她報警的第二天,就發生了那件事情——她大伯的兒子帶著一群人襲擊了她。
在那一刻,周琰言就決定,哪怕是她死,也一定要讓這些人付出代價。
在她簽下協議後,牧雲閒看見了在她身上發生過得所有事情。這件事不算難辦,說白了就是一群流氓而已。按著任務管理處規定的收費,牧雲閒會收她十年壽命。
周琰言簽下協議,出門以後,她忽然覺得自己太過激動了一點。不過很快,她又把這件事忘了。那個叫牧雲閒的人,讓她簽的那份協議上,白紙黑字的寫著,她所需要付出的代價是所謂的壽命——現在她並沒有付出任何一種東西,自然也談不上所謂的損失。在回家後,她母親擔憂的問她:「我們要不要搬出去?」
她無端想起了自己今天見過的牧雲閒,周琰言握緊拳頭,道:「沒什麼,再堅持一段時間,應該會好的。」
她母親見女兒堅持,只得無奈的嘆了一聲。
第二天第三天正常上學,周琰言一直沒發現自己身邊有什麼動靜,她心裡雖然知道,那份有點荒唐的協議不可能有什麼用處,卻仍然覺得有些失望。直到晚上下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