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雲閒在房間裡的空椅子上坐下了。
「我是個醫生,還只是個一級異能者。」牧雲閒輕笑:「你是一個土系的二級異能者,負責守夜,在外面又異常的動靜時,你第一反應是叫我和你一起出去,你覺得說得通嗎?」
田壯臉上的肌肉抖了抖:「我是真的覺得害怕!」
「害怕到把我支出去了以後趕緊關門。」牧雲閒對他的解釋不置可否:「就算外面呆著的是個二級喪屍,你看見了,但你也要知道,他守著的,是你們唯一的出路。在末世到來一年後,身為獵屍者戰隊的成員,你選擇犧牲一個隊員,拖延時間讓你多害怕一會,在這段時間裡沒有任何動作,你說服的了誰?」
「你……你都知道。」田壯盯著他:「你現在想明白了,你當時呢?為什麼不說?」
「我要是當時說了,你現在不就不能在這裡了嗎?」牧雲閒輕輕笑了聲:「你也要知道,有個人在我背後盯著我,我怎麼能睡得踏實。話說回來,你也該感謝我才對。」牧雲閒道:「你看看你這樣子,被我隨便說了兩句就嚇成這樣,要是被你背後的人知道了你這樣不靠譜,你們的計劃失敗了,回來後他殺你滅口也說不定吧。」
「你不要胡說八道。」他色厲內荏的對著牧雲閒吼完,田壯四處看看,撲騰一下對著崔弦跪下了:「我知道,我這樣對你弟弟不地道,但是我真的,我真的沒有壞心啊……隊長!」
他一個中年男人,對著眾人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許多人都不忍心看了。牧雲閒坐在旁邊,輕笑:「你先考慮清楚,你出去了可就是有被滅口的風險,你現在才更應該害怕。」
「你能不能有點同情心,崔錚。」沉默了一陣,莫芷瀟說話了:「都是一起同生共死過的朋友,你為什麼要這樣逼他?」
「比別忘了,我失憶了。」牧雲閒說:「我不記得你們身上發生過什麼,你們的同生共死也與我無關,我只知道,無果我現在放他走了,沒有把他背後要害我的那個人揪出來,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直到我死了為止。」
他語氣雖然溫和,話裡的內容卻是分毫不讓。他笑著看了莫芷瀟一眼,說:「我在想,最不想讓田壯說話的,是想讓我死的那個人吧……所以你,單純是為我昨天在觀察室裡對你說的話生氣呢?還是另有原因呢?」
莫芷瀟怒氣沖沖的站起來,冷聲說:「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也沒有必要再在這裡待下去了。我先走了。」
牧雲閒沒理她:「請把田壯交給我,我應該會有一些讓他開口的辦法。」
莫芷瀟此時手已經放在門把手上了,準備開門,聽了他的話,動作停頓了片刻,還是繼續自己的動作,開門出去了。
牧雲閒對著屋子裡的眾人微笑:「可以嗎?」
眾人相互看看,崔弦道:「好。」
「那就把我的藥箱拿過來吧。」牧雲閒說:「或許明天就該有個結果了。」
。
他根本沒讓田壯走出這間屋子,在藥箱拿來以後,他單獨和田壯在這間屋子裡待了一個下午加上一個晚上,直到第二天早上。
有些人猜測,他會怎麼對付田壯,比如末世之前的電視劇上面演出的一個手段,酷刑什麼的,怎麼可怕怎麼血腥怎麼來,不過許多人一聽這猜測就大搖其頭,覺得外表溫和的牧醫生絕對不會這樣做。
事實上也正是如此,在這十幾個小時的時間裡,房間裡一直很安靜。晚上牧雲閒還叫了一份食物,送飯的人偷偷往裡看了一眼,發現田壯正躺在沙發上睡覺,身上還蓋著薄毯子,沒有什麼動靜,看上去還有點舒服。
見他好奇,牧雲閒對他輕笑了聲,解釋:「做個夢比較好,說不定在夢裡,什麼時候都說了。」
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