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孩子?重明用爪子指著角落裡的貓罐頭,發出了譏笑似的叫聲。
牧雲閒見他一副要抓姦的樣子,揉了揉腦袋:「他是個獸人,總之,你能先幫我找到他嗎?」
重明又是譏諷的叫了聲,從小傢伙撞出來的破洞鑽了出去,頃刻之間,那個洞變得更大了一點。牧雲閒看著傷痕累累的窗戶,為僱主的房東感到同情。
此時天已經黑了。他們住的地方不算太好,路燈無精打採的亮著,旁邊鮮少有行人經過。黑夜讓重明變得不再顯眼了,他拍打著翅膀,一路向前,在一棵高大的樹上停下了。牧雲閒也停在他身邊,朝著不遠處望去。
已經不用重明引路了,牧雲閒清楚的聽見了一些聲音——人說話的聲音,小傢伙驚慌的叫聲,還有什麼東西相互碰撞的聲音。
那些傢伙是在抓野貓。
牧雲閒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天上下著小雨,地上滿是泥濘,天有點涼。牧雲閒穿著僱主的一身再普通不過的衣裳,走進了那條小巷子裡。
「幹什麼呢?」他用不緊不慢的聲音輕聲說道。
借著不怎麼明亮的路燈與月亮透出來的光,牧雲閒看見了眼前的情景。兩個人,一個捂著胳膊,一個正在用一個大網套他。小傢伙出門時還乾乾淨淨的毛髮,此時已經變成了灰黑色,一縷一縷的,狼狽不堪。
「這是你家的貓啊,看見沒,撓著我了,賠錢!」捂著胳膊的人對著牧雲閒怒道。
「你不抓他他撓你幹什麼?」牧雲閒輕挑了下眉,問:「你有毛病啊?」
「嘿,你這個人怎麼說話呢?」另一個人上來就要動手,牧雲閒還什麼都沒做,他身後就飛出了一隻體型在城市裡十分罕見的鳥兒。那隻鳥一看就十分有攻擊性,停在牧雲閒肩上時,爪子好像都在閃光。
牧雲閒摸了摸重明的翅膀,帶著笑看他們。
這兩人瑟縮了下,強忍著懼意,道:「……你……你等著。」
「哦。」牧雲閒輕聲笑了笑,重複了一次,說:「我等著。」
那兩人撿起地上散落的道具,就趕緊倉皇的跑了。牧雲閒帶著肩上的重明,走進地上趴著的小東西,蹲下,對他輕笑了聲:「你還跑嗎?小岑?」
聽到這個許久沒人叫過的名字從牧雲閒口中吐出來,地上的小傢伙,或者是應該叫舒岑,傻乎乎的喵了一聲。牧雲閒道:「我知道你是誰,那你能理解,你爸爸為什麼要讓我來保護你了嗎?」
地上的白毛小貓將信將疑的點了下小腦袋,牧雲閒對他伸出手,說:「來吧,咱們回來再說。」
牧雲閒肩上的重明卻很嫌棄似的,從牧雲閒肩上離開了。見狀舒岑遲疑著動了動爪子,順著牧雲閒的胳膊就爬了上去,感受著熟悉的氣溫和溫度,他又委屈的喵了一聲。
「你爸爸又不是不回來了。」牧雲閒摸了摸他的腦袋,輕聲道。
「嗷?」小傢伙在他懷裡掙紮了兩下,換了個姿勢,想要看著他。
「我保證。」牧雲閒笑了兩聲,說:「只要你……只要你好好長大,他就回來了。」
他們回到家裡,瞧見屋子裡的一片狼藉,舒岑分毫沒有不好意思的感覺。他是被他爸爸寵慣了,平時拆家也拆過幾回,他爸爸從來沒有說過他什麼。
牧雲閒自然也不會說什麼,倒不是因為旁的,只是他們都快走了,再矯正這孩子的性格不急在一時半刻,就由著他去了。只是重明倒是很是不滿的樣子,對著牧雲閒和他懷裡那隻嬌滴滴的廢柴貓感覺很看不起,扇了扇翅膀,落在餐桌上,也不嫌涼了,把牧雲閒帶回來的食物一口一口吃了個精光。
等到牧雲閒給他洗完澡,出來的時候,桌上已經就剩下幾個空的包裝袋了。看見洗完澡後顯得格外醜的貓,重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