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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覺得……那些肆意評論的人都不瞭解傅明隨。
雖然她也不可能算是真正瞭解他,但這麼多年的默默關注,把他當作‘偶像’一樣的崇拜和深入解析,許姝知道他心裡不可能有什麼所謂的白月光。
像是傅明隨這樣的男人,有了喜歡的女人一定會把握住。
他根本不是那種喜歡卻可以接受不能在一起的性格。
所以許姝並不介意這個傳聞,也不放在心裡。
但她知道傅明隨和自己的差距太大。
不光是身份,地位,陌生的距離,甚至還有年齡……他可能沒有心儀的女孩兒,但他遲早要結婚的。
一想到這裡,許姝就覺得她沒法再等下去了。
在義大利時,老師的建議不是不誘人,只是她想早點回國,早點有機會接近傅明隨……
現在不就是機會麼?
傅明隨回到辦公室,才看許姝塞進他手裡的那張紙條。
薄薄的紙被女孩兒手心的溫度弄的溫熱,皺巴巴的,但漆黑的字跡依舊明顯,流暢整潔,娟秀有力——
[先生,你願意嘗試蘇格蘭的急步舞和慢步舞麼?]
乍一看,像是許姝在打啞謎。
但碰巧,傅明隨讀過莎士比亞的《無事生非》,知道她是什麼意思。
書中有一段講的是人在婚姻裡的情感變化——求婚、結婚和後悔,就像是蘇格蘭急步舞、慢步舞和五步舞一樣。
急步舞,象徵著求婚的狂熱,慢步舞,暗示了結婚時的循規蹈矩……
可許姝沒有提到最後的五步舞。
這女孩兒即然引用了這句話,必定是刻意為之。
五步舞猶如失敗婚姻的後悔,慢慢折磨著自己倒在墳墓裡……她顯然不想提最後這句。
許姝這張紙條傳遞出來的意思,只有求婚和結婚。
呵,真挺有意思。
傅明隨看過,隨手把紙條扔在辦公桌的抽屜裡。
他修長的手指交疊,不禁想起在餐廳和許姝握手時,女孩兒那雙強作鎮定但眼底還是洩露一絲慌張的眼睛。
到底還是年輕,許姝做不到爐火純青的若無其事,暗通款曲。
但傅明隨確實也沒想到,她會這麼大膽。
就算是有所圖,紙條上居然直接表達出來求婚的意思……
現在想想,許姝在過去半個月裡的‘循規蹈矩’,處處似乎都有了些刻意的味道,尤其是她看著自己的眼神。
究竟是害怕,還是那裡面藏著別的?
傅明隨覺得自己之前對許姝的定義為‘畏懼自己’,還真是太過淺顯。
這丫頭野心大著呢。
不過,很有意思。
傅明隨輕抬唇角,按了內線叫簡節進來。
“傅總。”簡節很快走進辦公室。
“把崬陽那位許小姐的資料調出來。”他沒欲蓋禰彰的要所有人的資料做遮掩,直接說:“發給我。”
簡節一句不該問的都沒問:“好,我這就去辦。”
許姝是在紙條遞出去的三天後接到傅明隨的電話的。
她都不知道自己這三天是怎麼過的,明明終於可以趁著還沒開學前享受一下真正的假期,隨便玩玩,但內心幾乎無時無刻都被焦慮煎熬的情緒充滿了。
‘等待’真的是一種很不好受的滋味,許姝討厭等待。
尤其是絕望比希望要大的多得多的時候……
可她孤注一擲了,她必須把握住這次機會,她不後悔。
不斷安慰著自己,許姝強迫著自己吃飯,睡覺,身體像是沒有靈魂的ai裝置。
這幾乎是她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