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視著四周過往的人群,他沒鬆開沈默的手,而是拉緊了些,幾乎給全攬進懷裡,擋著那些路人的碰撞。
“忍忍,到地方再解決。”
在外面排了長時間的隊伍,又加上緊張,最悲慘的是在城外的茶棚多喝了兩杯熱茶,這會沈默額角已經溢位細汗了,臉上塗的脂粉都有點花了,他拿手摸了一把,更是慘不忍睹。
穿越錯綜複雜的巷子,一到住處,沈默就快步前往茅廁。
望著青年的背影,走出來的黃浩壓低聲音道,“爺,要不要....”
劉衍抬手打斷,“跟他一路上同吃同住,如果他想害我,不至於等到現在。”
“可是一向手段殘忍的冷無痕竟然沒有滅口。”黃浩欲言又止,“那個馬伕章遠跟他曾經很要好,突然失蹤,這裡面會不會有什麼秘密?”
沒有去想這個問題,劉衍眯了眯鳳眸,冷芒閃爍,“黃浩,你說一個人死了十年,突然出現的是人是鬼?”
當年的少年是什麼時候跟冷無痕產生交際的?又是怎麼避開那場滔天大火?如果那天見到的人真的是蘭息,那麼,他親手埋在地底下的那個屍首是誰?
又為什麼不與他相認.....
劉衍隆起的眉宇緊了緊又鬆開了,事過多年,似乎並沒有最初的那般激動。
見身邊的男子散發出的氣息不定,黃浩有些摸不透,“爺?”
“去打盆溫水過來。”劉衍說罷就邁步進去屋裡,薄唇微微勾了勾,似乎期待著什麼。
黃浩抬頭看看天,低聲喃喃,“果真是要變天了。”
解決完渾身舒坦的沈默在門口轉悠了個來回,又在前屋裡呆了會,啃啃下嘴唇,這才進去裡屋。
斜躺在床上的劉衍招招手,“過來把衣服脫了。”
沈默把身上好幾層衣服脫掉,換上裡衣,前襟敞開,露出腹部猙獰的傷口,他由著對方微涼的指尖在傷口四周遊走。
“無用,本王七歲開始習武,如今已過二十六年,所用的武器最多的就是匕首。”給他抹著藥,劉衍漫不經心的語氣,似笑非笑的,“當一個人拿起匕首刺自己和別人捅過來,傷口的切口是不一樣的,這點你同意嗎?”
沈默身子不易察覺的頓了一下,垂著眼角看那隻骨節分明的手慢慢的用力,平整的指甲扎進傷口,血絲一點點滲出,他擰著眉頭痛的倒抽一口氣。
“本王還以為你不知道痛。”劉衍嗤笑一聲,不見動怒的表情,彷彿剛才的動怒和殺氣都是錯覺。
腹部傷口上完藥,換好紗布之後,沈默把裡衣拉開一些,露出肩膀的幾處刀傷。
畢竟是宮裡都稀缺的藥物,不深的傷痕已經脫痂,只有一兩處還維持著結痂狀態,劉衍的指尖從他的後頸劃過,彷彿有挑·逗的意味。
“本王能不能信任你?”
沈默輕抿唇,淡淡的給出答覆,“能。”
從鼻腔發出一個不帶多少情緒的聲音,劉衍拿出一個小瓶子,“這是十日散,十日後,必須要從本王這裡拿到解藥,否則不出一日,腸穿肚爛而死。”
沈默抬了抬眼,伸手拿走,倒出一粒白色藥丸,沒有半分猶豫的吞進腹中。
這一幕讓劉衍眸子閃了閃,深邃的眸底似乎掠過什麼色彩,唇邊的笑意略微清晰,“睡會吧。”
耳邊的聲音彷彿極有蠱惑力,穿透耳膜在腦海盤踞著,睏意席捲上來,沈默打了個哈欠,嗯了聲,眨了眨眼睛,側躺在床上,沒一會就睡了過去。
手覆上青年的脖子,慢慢摩·挲著,又移到他的唇上,拇指來回撫·摸,劉衍俯身,唇貼上去,手捏著他的下顎,舌頭滑進去,汲取著他口中的氣息,做著近幾日深夜都做的動作。
直到將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