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的七個晚上終於熬過去了,路米大清早的下樓,祥伯就告訴她顧凌霄出差了,一個禮拜後才回來。
“他算的可真準。”路米咬了一口麵包,拿起桌上一個杯口大小的玻璃罐,裡面裝著淡黃色的膏體。
祥伯說擦這個可以祛頭上的疤,路米開啟聞了聞,有三七和益母草的味道,她對藥的研究向來痴迷,於是興致勃勃的研究起來。
相比於路米此刻輕鬆的心情,顧凌霄卻在千里之外的深宅大院裡,沉著臉跟自家老爺子談話。
“我已經如你所願,現在滴血祖蠱依舊沒有反應,你該死心了。”
顧堂生盯著裝有祖蠱的鼎,接著晃了晃手中的冰裂紋瓷碗,裡面還有剩餘的血,“沒道理啊,按照蠱經上記載,連續七天後,你身體的血就會開始發生變化了。”
顧凌霄嗤之以鼻,“都說了蠱經上是無稽之談,偏偏你和祖父深信不疑。”
祖父和父親一輩子都為家族利益考慮,為了保住藥蠱世家的榮耀,重振中醫藥蠱在醫學界的輝煌,一直致力於喚醒沉睡的祖蠱。
甚至他們也娶了,同樣是天陰血脈的女子為妻,但是都沒有喚醒祖蠱,他就不信,這次老爺子給自己找的黃毛丫頭,能喚醒祖蠱。
顧堂生沉思了一會,忽然神色嚴肅的問道:“你是不是隻是應付一下就完事了?還有必須要在子時知道嗎?”
“我肯跟她已經是極限了,這種事情你還提要求?”顧凌霄極其不悅,下藥逼自己就範的賬還沒算呢。
顧堂生也一臉怒氣:“我就知道你小子是例行公事,蠱經上說了,你們在一起時,雙方必須要同時到達雲巔,才能使身體裡的血液發生變化,下次你必須……你站住……”
顧堂生的話還沒說完,顧凌霄就大步走了出去,他很討厭這個話題,迅速乘坐私人飛機離開了老宅。
沒有顧凌霄在莊園的這七天,路米整個人都活潑了不少。
祥伯找來了一輛腳踏車,路米從莊園的東邊逛到西邊,在金絲楠樹下乘涼看書,在薰衣草地裡研製香水,跑到草坪上放風箏,挖了幾條蚯蚓做實驗,然後把做出來的飼料灑進了池塘裡,傍晚的時候水面上漂著幾條金魚……
“祥伯,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路米一臉乖巧的認錯。
祥伯用長長的網杆把金魚撈上來,“小姐,沒關係的,水池裡的金魚也要換新品種了,不過小姐做實驗千萬別傷了自己,薰衣草中提取的物質,經過加工就含有微毒。”
“我知道了,祥伯。”路米調皮的吐了吐舌。
因為明天就要開學了,自己就嘗試著做個小實驗,在飼料裡噴了研製的香水,就是為了測試香水中的微毒,以便於日後防身用。
“怎麼回事?”冷冷的聲音傳來,路米整個人都警覺起來,僵硬的回頭,一身銀藍色西裝的顧凌霄筆挺的朝這邊走來,她猛地意識到,新一輪的七天又開始了。
“少爺,沒什麼事,只是幾條金魚生病了,準備打撈上來換新的品種。”祥伯恭敬的回答。
路米感激的看了祥伯一眼,跟顧凌霄打了聲招呼,然後飛快的跑進屋。
顧凌霄看著那道小身影像做賊一樣的逃開自己,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頭,邁開長腿也走進屋。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屋,餐桌上,顧凌霄舉手投足的動作優雅的如同貴族。路米低著頭吃菜,忽然她夾菜的動作一頓,捂著肚子跑上樓。
顧凌霄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也放下筷子回到自己的房間。
路米忘記了,自己生理期正好是這個時候,難受的躺在床上。等到快十二點,顧凌霄推門進來了,路米臉色蒼白的爬起來,“抱歉,我來事了……”
顧凌霄一聽,臉色很難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