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
“曉曉!”
說曹操,曹操到。
哪怕不穿那一身衣服,人群中的白正平也會特別顯眼。
他舉著香檳,很自然的攬著我的腰枝,對許青山點頭示意。
傲慢,不屑。
許青山成拳的手掌咯吱咯吱的響,但他終還是沒那麼勇氣揮過去。
這艘船上有誰敢吶?恐怕連這組織幕後真正的大老闆也會視他為上賓。
他拉著我往另一處走去,似故意氣許青山,所以咬著我的耳朵說著一些悄悄話。
我麻木的迎合,餘光看到許青山抬起的腳步最後也無聲的放了回去。
我縮在白正平懷裡咯吱咯吱的悶笑,感覺摟在腰間的手用力的幾分,掐得我眼裡都快流了出來。
白正平說,今晚會有一個特殊嘉賓到。
我回:“恐怕不止一個!”
他有些不解,我卻沒有再瞧他。
原來今夜是大老闆生日,趁著這個機會,還請來了很多‘生意人’。
生日主角到場。
這是我第一次見‘餐廳’的boSS,他年貌中旬,雖癱坐在輪椅上,但舉止得雅,看上去倒像個搞藝術的有錢人。
而我未想到的是,站在他身後推他出來的人,竟然會是他……
慕長歌!
他還是那般好看,眾星捧月的樣子像極了電視裡站在星光大道唱歌的樣子。
這幾年來除了我生日他會出現在我面前外,其他時候一直都是手機聯絡。
他很忙,每次都是一臉疲倦的透過螢幕望著我。
就在前段時間這座城市暴風雪時,他還打電話用那沙啞的聲音問我。
他說:“曉曉,你遠離家鄉的時候能不能帶上我?我攢了很多錢,全都給你好不好?”
或許是感受到了我滿目淚痕的視線,他那寫盡憂鬱的眼眸瞧向了我。
我們隔著人海對視,彼此都心如刀割。
耳邊是白正平得逞的笑,他說:“你不是一直把慕長歌視為親人的嗎?想不到吧?其實他就是這個組織的貴公子!而你初曉,從一開始他就知道你的存在。卻眼睜睜的看著你替他們家掙錢吶!甚至為了不被你發現,支開了你好多場這樣的聚會。而今夜,你得好好感謝我啊……”
周圍的一切都只覺得吵鬧。
不知為何腦海中一片空白後想起了芳知。
在她唯一的父親去世後,她的世界裡只有許青山。那個一到下雨天就坐在大廳裡輕聲哼著小曲等待‘哥哥’女孩,所有人都笑她不懂人世與情愛,可如今,我倒是羨慕至極。
若是我也痴傻哪該有多好?這樣的話不管慕長歌的身份與故事到底如何,他也永遠是我世界裡唯一的親人,他生我生,他死我死。
長歌啊長歌,明明只要今夜一過,我便可拋下所有去尋你,拉著你的手,喚你一聲哥哥,問你可願陪我遠離家鄉隱姓埋名的啊……
我冷冷的看著,看著那所謂的大客戶裡,有一個滿臉紋身的小弟與我擦肩而過。
他看了我一眼,那一眼,山鳥與魚不同路,從此隔山又隔水。
他們在交易著什麼,可與我又有何關係吶?
我掙開白正平的手,幾分踉蹌的遠離這片是非。
其實與許青山斬斷聯絡的那天雪夜,我就買通了渠道,我會踏上與那位‘老師’的路,今夜假死,然後銷聲匿跡。
我早就和這片大陸做好了告別,臨走時小橘貓的貓糧,還有放在采薇枕邊的離別信。
不然,三年都堅持過來了,又豈會在老太婆大壽的時候回去找那不自在吶?
船甲上的一處監控死角,這裡有人在等待了,